“增加。”
“是,皇上。”
在窦太后的挽留下,刘彻是最后一个离京的藩王。停留于长安的最后一天,他提出求见我和窦太后。
窦太后说她正要为刘彻设宴送行,亲人之间,无需太过正式,便布置了一顿家宴。
果然是小小的家宴。长秋殿里灯火通明。穿过走廊,到殿外的一个小亭。
亭下四面围着屏风,大家的席案摆的很近。只有窦太后,刘舜,刘彻,阿娇,窦婴,田蚡等人到场。
乐声遥遥。
“阿越,快过来。”
向窦太后见了礼,阿娇一脸欣喜的让我到她身边。
虽说她仗着曾为我登基出过力,以及窦太后的宠爱,对我呼三喝四,甚至在人多的场合直称我的小名。但总的来说,我与阿娇新婚半个月,还算琴瑟和谐。
我去到窦太后和阿娇之间,刘舜笑盈盈的小脸一时有些落寞。
对面的刘彻一身墨色燕服,寡言鲜笑。
在小宴的乐声中,聊着幼时的事。阿娇开心得很,不断的回忆我们三个人小时候有多淘气,有多要好。
我温和的注视着滔滔不绝的阿娇,边听边点头。
窦太后,窦婴和田蚡一同打趣。
温馨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窦太后提出,胶东国经常受外族侵略,胶东王应该掌有一些兵权。
我还真没听说胶东何时被异族入侵过。若非过分荒谬,我简直要相信,窦太后是想让刘彻积攒几年力量,再谋一次反,换他当皇帝。
阿娇不懂这些。窦婴和田蚡听到这话,面色有些怪异。一直恍恍惚惚,不知在想什么的刘彻,也露出惊诧的表情。
窦太后最擅长在温馨的场合提出让人为难的请求,逼得人难堪,不得不答应。窦婴和田蚡为我争了几句,还是作罢。
宴后我与刘彻独处,问他有何事。侍卫和内侍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防备任何不妥的举动。
刘彻低头想了想:“也不算大事。我在胶东有几名人才想要荐给你。其中一个你或许还记得,名叫张骞。”
“记得,你的伴读。”
“他们在胶东,不会有什么作为。只有在长安,才能发挥能力。所以……”
刘彻苦笑道。
“朕会好好用他们的,”
我叹了口气,单手轻按在他胸前,阻止他跟上来,“好了,回去吧,何必作出这副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