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哥哥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我想和哥哥回家”
刀刃割破皮肤的声音太小,彦恒臣听不到,但他听到了周倾可的哭声。
彦恒臣说了两遍,他说话的嗓音用力到沙哑,“我很快就回来,我很快就接你回家。”
周倾可嘴唇发白,“好。”
周倾可已经到极限了。
他挂断电话,手机掉在腿上。
瓷砖上的血迹太多了。
一分二十秒的通话,周倾可划了自己十七刀。
手臂最前面的是被割出的浅淡血痕,最后面的是被撕裂的纵横血肉。
周倾可费力的将止血剂倒在手臂上。
白色粉末都被血液浸染成红色固块。
一瓶不够,他拆开第二瓶。
直到全部的止血剂都用完,周倾可疼的浑身被冷汗浸透。
他从凳子跌坐到地上,面对着自己的血液。
周倾可抬起头,仪器的灯光有一个变成了绿色,其余四个都是红色。
周倾可用绷带缠绕住自己的手臂,他不会包扎,弄得自己很疼。
花费好长时间才弄好,周倾可把袖子放下。
幸好他这几天瘦了很多,看不出袖子下面缠着绷带。
周倾可打开窗户,防止血腥味流窜到屋内,被韩风发现。
他忍着疼,快速的收拾好地面,把染着血液的纸巾放到塑料袋里,包裹了很多层。
周倾可的心跳如擂鼓,他将这些东西都放到自己的书包里,然后才终于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手臂疼的撕心裂肺。
待血腥味散去,周倾可用完好的右臂将窗户关好。
他打着哆嗦,瘫坐在凳子上。
仪器上面的第二个灯光变成了绿色。
周倾可没有力气再动,他盯着剩下的三个红灯。
虽然很疼,太疼了,疼的要死了一样。
但他心里竟有些如释重负的意思。
幸好哥哥没有发现。
他这次什么都没有搞砸。
周倾可心想,等他病好了。
彦恒臣想干什么都可以,想做什么也可以。
韩风说太傻了
窗外天色渐亮,仪器的最后一个灯光也变成绿色。
周倾可回到屋内,轻轻推了下韩风。
周倾可一夜没睡,外加失血过多,现在已是头重脚轻脑子昏沉,就连推的这一下也没有什么力气。
自从挂断电话以后,他听不到彦恒臣的声音,周倾可的脚下就又变成空荡荡的了。
他好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