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个月之前方妤预定好的生日舞伴是陈旗,陈旗连专门的礼服都买好了,但没想到傅深带着林温提前回国,刚好需要一个恰当的场合把包装好的林温重新推出去。傅深带着林温跟方妤见了一面,方妤立马选择抛弃了原定的舞伴,转头带着比陈旗更年轻的美色高高兴兴的去挑选新礼服。
留下一脸怨气但敢怒不敢言的陈旗。
“我是说让你下去谈生意,你真当来参加舞会了?”
傅深瞥了陈旗一眼,“律所今年的业绩达标了吗?不跳舞正好去招揽顾客,拿几个大单子你今年回家也能少挨伯父几顿打。”
“我就是把整个金融界的单子全谈下来,回家还是要被我爹抽着皮条骂没出息的。”
陈旗吐槽完憋闷的心情终于得以纾解,干脆站起身和傅深一起倚在阳台样式装潢的栏杆上,看着楼下聚光灯照亮的舞池,以及舞池正中央正在跳舞的人。
他看了一会,突然有些感叹:“去英国找你的时候我看你俩成双成对的出入,还以为你会舍不得把人带回来。”
傅深没搭话,只端着酒杯看着楼下的影子。
陈旗于是又问:“你把他培养的这么好,再过几年都能独当一面了,就为了拿了做击破韩氏的筏子,值得吗?”
傅深手里摇曳杯子醒酒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他罕见的沉默了片刻,但到底还是回过头来。
金色的灯光从傅深脸上闪到他举起的香槟杯上,折射出一道阴影的分界线。
楼下的乐队奏着浪漫和爱的曲调,缠绵又缱绻。楼上的傅深却高举着酒杯,俯下身笑的冷硬:
“利益至上。”
空杯着落,不知他敬的是哪路神明。
……
乐声结束,方妤挽着身边人的胳膊致礼道谢,也向还处于困惑阶段的宾客表明了两人不一般的关系。
察言观色的人精已经走上前来纷纷向林温表示夸赞,明里暗里开始打探这位从来没见过的人到底是谁家的关系网。而偏角的人也终于在不可置信的情绪里回过神来,推开面前挡住自己的人,急切地想走上前去。
人群攒动,等韩知挤到前面,原本待在方妤身边的林温却已没了踪影。他焦急的四处张望,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站到了满是玻璃杯的香槟塔旁。
就在韩知开始觉得自己是眼花看错人了时,谁也没注意到的地方,一只手将香槟塔向前一推,玻璃杯和酒液倾斜而倒,直直的向韩知砸去。
“谁啊,瞎吗,没看见这儿有……林、林温?”
玻璃碎屑和黄澄澄的酒液浇了韩知满身,飞溅的玻璃碴还刮破了韩知的脸,留下一串沾着水的血液。
而站在香槟塔后的林温应声抬起头,在全场有头有脸的宾客的注视下,在还没反应过来的韩知眼眸里,什么话也没说,抬手狠狠地扇了韩知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让全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而在沉默的、怔愣的氛围里,林温拿过服务生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冲韩知笑道: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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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人代入的是工作人员视角,所以特此声明,事后在场打扫卫生的服务员都获得了傅深发放的十倍工资,从林温打工攒的钱里扣!
我都觉得你可怜
韩知被人在宴会厅打了一巴掌的事传遍整个金融社交圈的时候,林温正待在方妤的办公室里下棋。傅深和陈旗在一旁喝着茶讨论着新签署的合约条款问题,偶尔会对这边胶着的棋盘提两句建议。
一盘国际象棋下了半个小时,眼见林温就要将了自己的王,方妤拄着脑袋的手往前一推,趴倒在棋盘上耍赖:“不玩了不玩了,把把玩我把把输。一看傅深就给你开过小灶,你的走法简直跟他那套磨死人的战术的如出一辙,我哪有赢得可能性。”
“傅深可从来不打长时间的战术,他都是雷厉风行的作风,林温上哪跟他学慢战术。”
陈旗跟傅深敲定好合同的细节,闲来没事过来瞅了一眼棋局,摇头道:“你就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吧。”
“这有你什么事?”
连输了三把的方妤自然知道自己玩法布棋不及林温精进,但她从小就不爱学象棋这种益智类的东西,输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开两局玩笑打个哈哈也就过了。但陈旗非要挑破她下棋下的不好这件事,她登时脾气就上来了,怒怼直男:“你合同检查好了吗你!别又把数据写错了,到时候回去丢陈伯父的人!”
陈旗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完全不理解方妤突如其来的大小姐脾气。见方妤提到他专业上来,立马挺直了腰板保证:“当然!我这么细致的人,怎么可能写错数据。”
“哦~细致。”
方妤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拨弄了一下自己精心烫制的波浪卷发型,转头对林温道:“温温,我跟你讲个好笑的事。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当上正式律师的第一年,就给我家拟的合同上少写了一个零,哭着喊着求我给机会弥补,大半夜的抱着玫瑰花蹲在我家门口,不见他还不肯走。”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我大半夜蹲你家门口又不是为了合同,那不是你什么原因都不说要跟我分手,我才在你家门口等了一天的吗……”
“我跟你分手你不知道什么原因?!谁家男朋友吵架的时候对着女朋友念法条的啊!我不跟你分留着你气死我啊!”
“念法条那不是因为你和我冷战不理我,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吗……”
“我和你冷战那还不是因为你临时接委托放我鸽子,把我晾在电影院等了你半个小时都没人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