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宫中有内侍来了。”
赵臻安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一凛,立即沉声道:“快请。”
随即捏了捏欧阳子墨的小手,似作安慰。
门被打开,一个内监极为卑微的躬身行礼,“殿下,奴才奉贵妃娘娘之命来给殿下传几句话。”
赵臻安端坐在玉椅上,随意的摆摆手,“公公请起,我正准备进宫去。”
“殿下,娘娘说请殿下不必去了。”
“哦?为何?”
那内监走近了几步,陷媚道:“皇上昨夜突发急症,今日的早朝已经罢了,殿下现在去也见不到圣面,娘娘的意思请殿下在府内庆祝,但是排场不要弄的太大。”
“娘娘命奴才带了四个侍童和秀女,说是殿下如今成人了,这些玩物给殿下打发闲散时间。”
欧阳子墨微微皱眉,偷偷瞥了眼赵臻安,但见他倒是一连平静,没有什么情绪在面上。
可是小侍读大人却有些不开心了,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送了四个人来,殿下又不缺人服侍,还有他怎么叫那些人为玩物呢?
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代我向母妃转达谢意,请母妃自己保重身体。”
对待外人,赵臻安素来是矜持淡漠的。
“殿下放心,小人一定代为转达。”
“我父皇怎么病了,是什么病,太医怎么说?”
“兴庆宫从昨晚就关了,任何人不奉召不得入内,目前为止还没有太医出来过,只是宫人传话说早朝免了。”
赵臻安眉尖微蹙,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么现在谁在父皇跟前伺候着?”
“是皇后娘娘。”
赵臻安闻言想了想后,说道:“你去吧,刘福,替我送公公。”
“是,殿下,”
刘福会意的上前,往内侍手中塞了一块银子,“公公这边请。”
欧阳子墨疑惑地看着两人走远了后,便凑近了过去,“殿下哥哥,什么叫玩物啊,明明不是人么?”
“嗯,”
赵臻安显然心思不在这上头,静静的思考片刻后吩咐道:“子墨,去把今日晚上的宴会还有戏班子舞姬什么的,全部撤掉。”
“可是,今日是你的……”
“听话,速速去办。”
欧阳子墨张了张嘴,似是欲言又止,但终究拗不过赵臻安坚定的眼神,瘪瘪嘴出去了。
他不明白,可是赵臻安心里却如同明镜般一清二楚。
皇上突然大病,兴庆宫既然已经封闭看来病的不清,此刻随侍在侧的只有皇后,不允许任何人进去,那就说明帝后之间正在商量极为重要的事情,着现在的情形来看,最为重要的事情,莫不是立储了。
看来皇上是在考虑册立储君了。
难道说,他们兄弟间的太平日子真的已经过完了么?
从今往后,将会是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