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吻中飘忽的神志已经归位,岳怀仁的脸热得简直可以煎蛋,偏偏隔壁包厢里传来声声暧昧不明的呻吟喘息,显然有人按捺不住打起了野战,更让他坐立不安,罗华那厮看他尴尬,又蹭过来火上浇油,声音低沉沙哑得让人不经意地轻颤不已:“那个老女人,哪里比得上我?小猫,你的口味真让人不敢恭维。”
经验单一得可怜的某人有些不服气,反问:“你第一次……性幻想的对象是谁?”
干脆比比谁的口味差好了。
“我?”
罗华一勾唇角,“我可不是只用‘想’的。”
话音未落,整个人压了上来,把他死死地固定在座位是,岳怀仁低咒一声,心想是谁设计的包厢?座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能挤下两个人四肢交缠,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以前不算,我现在的口味你最清楚了,宝贝。”
罗华低低地笑,伸手对下面那个乱摸一气,越摸越放肆,完全无视对方警告的眼神——当然黑灯瞎火的,就算亮出黄牌他也看不见。
在电影院天雷勾动地火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是这只宠物太可爱了,羞涩气恼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剥光了饱餐一顿,绝对美味可口。
岳怀仁放松了身体不再反抗,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上面那个正在窃喜某人终于开窍了时,一股冰冷的液体当头淋下,带着黏腻的苹果香味,顺着头发流进衣服里,罗华跳了起来,一把捉住岳怀仁的手,半瓶果汁掉了下来,爆米花洒了一地。
“给你清醒一下大脑,罗大情圣。”
带着偷袭得逞的笑容,岳怀仁坐起身整了整衣服,罗华摸摸湿答答的头发,哭笑不得,对面前这个现行犯是又恨又爱,他脱下外套擦拭着头发,咬牙切齿地说:“小心情圣变成禽兽,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岳怀仁轻哼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胸口却止不住地燥热,莫名的期待,像潮水般漫了上来。
两个人谁也没心思看电影,半路退了出来,罗华将车驶出停车场,转头问他:“我们去开房间怎么样?”
挑逗到快要失火,谁有那个耐心开一个小时车回家再续?
“别那么拘束,又不是偷情。”
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罗华,看见自己将要拆解下腹的那位几乎保持着他进去之前的姿势,神情严肃地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他丢掉毛巾,在床边坐下,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上岳怀仁的腰,“想什么呢?告诉我。”
岳怀仁才回过神来,脸颊泛红,低咳了一声,欲盖弥彰,罗华察言观色,不厚道地调戏起来:“满脑袋色情的小鬼,是不是在想与床有关的事?”
岳怀仁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闷声低语:“我去洗澡了。”
男人在身后不满地抱怨:“刚才为什么不一起洗?浪费时间。”
拜托,有必要急成这个样子吗?
岳怀仁回过头,不出所料,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盛满可恶的笑意,明白这个浑账正以戏弄自己为乐,他沉吟了片刻,微微一笑,说:“我刚才在想莎朗斯通的大腿。”
说罢,飞快地闪进浴室,不理会那人醋意弥漫的表情。
扳回一城,心情松快地冲洗完身体,岳怀仁披上浴袍,开门之前,默默地告诉自己:无论明天如何,只要享受这一夜就好。
卧房里只剩一盏脚灯亮在门边,罗华闭着眼睛,丝被滑在腰际,像是先睡着了,岳怀仁愣了一下,松了口气的同时,不能说不失望,他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接近大床,对着男人酣睡的面容叹了口气,紧挨着床边躺下。
以前每一次同床,无论做与不做,都是罗华拥着自己入眠,现在这样僵直地躺在一边,真是说不出的古怪与别扭,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习惯太久了,就会变成上了瘾的依赖,岳怀仁盯着天花板从一数到十,睡意全无,忍不住转头看身旁这位,不期然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怔了几秒,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你没睡?”
岳怀仁撑起上身,罗华掀开被子,将他一并裹了进去,丝被下温热结实的躯体不着寸缕,密密实实地贴着他,胯下硬热的欲望,更是嚣张地抵在他的小腹上。
见鬼!岳怀仁低喘着,感觉到对方火热的气息正逡巡在他的耳鼻处,柔软的唇流连在他的侧脸,不紧不慢,欲擒故纵,他扭动了几下身体,双腿轻轻蜷起,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被这样若有若无的诱惑挑起情欲,罗华注意到他的反应,合身压了上来,大手扯开他的浴袍,沿着侧肋一路抚下去,在大腿后侧揉捏抚弄,离最需要抚慰的地方忽远忽近,就是不肯触及。
一双清朗澄澈的猫瞳情欲氤氲,柔媚得惊人,岳怀仁摆着头躲避唇舌的追逐,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那双手的动作上,试图保持几分清醒,然而当灵活的手指不经意地划过臀缝时,理智灰飞烟灭,他妥协地低喃一声,环抱住罗华的颈项,身体弓起,轻轻磨蹭着对方的身体,牙齿陷入坚实的肌肉,喉咙逸出细细的低鸣,火焰烧遍了周身,男人的动作粗鲁起来,爱抚中添了急不可耐的迫切,却仍不失温柔。
“你总是喜欢咬人……”
罗华咕哝了一声,一手抬高他的腰,一手沾了些清凉的东西探入体内,岳怀仁在昏昏沉沉中突然想到什么,扯住他的头发,哑声问:“你……怎么会带着这些东西?”
变态的行为方式真是……啊!他低叫了出来,柔软的内部清楚地感觉到所包含的手指每一个动作,将滑腻的膏体涂抹在已经热得快要烧起来的地方,罗华俯下身轻咬他的下巴,低声说:“是叫客房送上来的,我可舍不得我的小宠物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