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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雨是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的,喉咙发干,全身酸痛,这是汪节一的卧室,落地窗被暗红色的窗帘遮住,不时透进来一点日光,洒在木质的地板上。
卞雨躺着的这张床是典型的四脚床,四根床柱上缠着娓娓落下的床幔,床幔被收起在床柱两边一脚,她起身,房间无人,她逛了逛。
一楼的大厅,两层挑高的落地窗做成弧形,冬天的灼灼日光夹杂着外头的蝉鸣。
汪舒爱好烹饪,当初让承包商把厨房做成开放式的,这样她可以在厨房的中岛台上,边处理食物边看着蓝一鸣和汪节一父子玩乐的情景了。
汪节一正在装碟子的时候,看见卞雨从二楼下来。
卞雨站在中岛前,全然了没有昨天意乱情迷时索吻模样,神情疏离,“汪同学,你为什么把我带你家来?”
汪节一叫了外卖,准备把东西都摆上餐桌,他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不饿吗?先吃饭。”
卞雨见他不答,重复了一遍,“汪同学,为什么我在这里?”
汪节一拉开椅子坐下去,“吃完饭再说。”
卞雨强调,“我要回去。”
汪节一哑然失笑,“你怎么不叫我节一了?你昨晚在床上就是这么叫我的。”
他看向她,“再叫一声我听听。”
卞雨注视着他,“好玩吗?”
她想起昨晚,“你这么对我好玩吗?你就这么无耻,对我用这种下流的药?”
汪节一神色认真,“不是我干的。”
卞雨冷冷呵了一声。
汪节一眸色渐深,“要不是我,你早就被辰东奸了千八百遍,然后送上我的床了。”
卞雨站在原地面色发冷,她瞪着他,“想奸我的人是你吧?”
汪节一气极反笑,他拿起桌上的调羹,轻轻拨弄眼前的食物,一双凤眼饶有兴味地望向卞雨,“那你为什么不和你男朋友说?跟他说我对你做过的事。”
卞雨僵直了身子,被他三言两语就捏住了七寸。
“说我在宿舍楼下强吻你,说我在楼道里把血抹你唇上,强吻你,说我想上你。”
汪节一放下手中的调羹,修长漂亮的手就落在了卞雨的眼里,他就是用这双手肆意抚摸她的脸,她的唇,控着她不让她躲,长驱直入地吻住她,不给她一丝一毫呼吸地机会。
你要去哪里
紧接着,桌边的汪节一掏出手机,一道弧线,利落地把手机甩在卞雨赤裸的脚边,她现在站着的毛绒绒的地毯上。
手机陷在地毯的绒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