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夜色已深,躺在床上的我早已酣睡打呼。一阵阵寒风冲门过户,钻过他的指尖,舒爽他的毛隙。许是天热风凉,他的背枕住席子,是时早已汗水浃背。
风轻轻地来,我轻轻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回到了江南。我走在江南的草野上,抬头遥望弯弯如弓的白月,白月皓明如灯,连月四周的云端都可以看个分明。
轻风吹过山岳,山上的树木枝叶摇动,上上下下,如荡起了黑浪。
我不知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出现在这里我要做什么。四周很宁静,只有风声;我的心很平静,我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这时,一声鸦鸣从林中传了出来,尖长而十分哀怨,一下子打破了所有的宁静。我不在乎,只是望向天空。
又一声鸦鸣响起了——婉转而极度尤郁……我心寒了,不由自主地向林中望去。
“你妈的——”
我骂道,“什么鸟这么胆大?胆敢扰了本大爷欣赏月色美景。”
又一声鸦鸣传过来了,嘶哑而格外凄孑……原来这一声不是鸦鸣,而是一声呻吟,一个老人的呻吟。
从林中走出来了一个白垂地的老人,在月光下,老人的白好似一滩霜雪。我看不清老人的面孔,老人就远远地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再也不迈近一步。我的心早已在加了,每秒都蹦一万八千下。我在怕,我不可能不怕。
“你是人还是鬼啊?”
我问,四肢瑟瑟抖——这该死的身体的本能反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有多怕鬼吖。
老者开口了,他的口音嘶哑,仿佛他说话的时候舌头就吐出沙子:“我——不是人——”
“什么?”
我的心悬了一下,不是人那就是……
“——也不是鬼!”
老者这才说完一句话。
不过,我倒松了口气。
“那你是神仙了?”
我问。
“我也不是神。”
老者说。
“我说老头,你今年贵更?既非人,又非鬼,也不是神,那你他妈是何人物啊?”
我说。
“我是南极星尊,你曾经对我有恩,当然这已经是几亿年前的旧事了,你肯定忘记了,但我一直在等一个可以报恩的机会,可惜我能力有限,能帮的实在浅薄。——”
老者的声音一直是沙哑的。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时间不多了,我的实力不允许我的神魂在这梦空间逗留太久。——”
老者的神色有点痛苦。
我这回是弄明白了,说:“原来是梦吖!”
“你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这的确是梦,但梦醒来后,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老者的表情好像便秘似的,在强忍着不拉出来。
我觉的他的表情好搞笑。
老者咬了咬牙,原本晃动的身影也定了下来,说,“现在你不要说话,只要听我说就好了。”
我觉的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很重要,所以我在很认真的听他说,于是我强忍着看着他那似乎便秘的表情不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