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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疯子不是疯子(第1页)

齐天带着一身盖世武功从唐朝回来了,这是让齐天觉得很兴奋的事,在唐朝待了三个半月,却让齐天学到了金庸武侠小说里才有的绝世武功。其实齐天从唐朝穿越回到现代的当天就想回到自己的老家,然后在自己的朋友面前秀一下的,但是齐天想了想,不急,以后多的是机会。目前对他而言,当头之急是搞钱。是的,在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一连几天齐天都在干日结工,在工地给别人搬砖。由于齐天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他并没有运用自己学来的功夫干活,反而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脚踏实地地搬砖,齐天本身内力深厚,肩扛十几袋水泥都有如肩负鸿毛,轻轻松松,比起那些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汗流浃背的工人,齐天是一脸轻松自在的无敌相——当然这是在没人的状况,要是对面走来一个工友他还是会装着喘几口粗气、挥手抹下汗的——虽然他额头上是完全没有汗水的。齐天要解决的不仅仅是吃饭的问题,还有回到老家坐车要用的费用,虽然他的轻功日行百里,不出几日就能回到自己的老家,但是齐天现在想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继续过着和以前相差无几的生活,他不想在这个世界被特殊化。齐天就这样在桃花村待了一段时间。

自从上次齐天与三九第一次见面,没过多久,齐天又见到了那个可怜的流浪汉三九。那流浪汉站在一所破烂的土房门外,鬼鬼祟祟地往屋头张望。齐天每天去打工的地方都会经过这所破烂的土房,一连几天,都能见到这留浪汉在土房门外打转,还不时探头探脑地往屋里张望,十足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偷。齐天每次见到,都会觉的唏嘘不已。头两次,齐天并不打算理会。只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那流浪汉仍旧在那老地方阴魂不散,齐天觉的不能再如此不管不问了。也是齐天两步并作一步,大迈流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他,怒作生气地问道:“鬼鬼祟祟地,你是不是想偷东西?”

然而三九并不鸟他,一把挣脱他的手。又用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你胡说,我没有偷东西。”

齐天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样子,觉的他又好笑又可怜。齐天不由从心底里替他感到可惜,大好人生,大好光阴,大好青年,却堕落到这种令人唏嘘的地步。齐天不由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道:

“如果你的父母亲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那得多伤心啊!”

疯子终归不是疯子!齐天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仿佛一下子驱散了三九那混沌的梦。三九的思路开始变得清晰,不由地陷入了沉默,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起过去的一些难以启齿的往事。

在三九还在读书的时期,三九就曾以“我的母亲”

作为话题写了不少高分的作文了。但那时候的三九对母亲还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了解,只单纯的以为她是一位伟大的无私的母亲,没有她三九就活不下去,直到三九长大了,三九才认识到他的母亲的真正的伟大之处,那是世间无与伦比的永远触及不到的伟大。

打从三九有了记忆起,三九的母亲就是一个比一般妇女要勤快得多要刻苦得多的人了,但在当时的邻居看来,他的母亲就是人世间最平凡的人了,以至于是个卑微的妇女,甚至于是个可笑的傻瓜,因为三九的母亲不识字,至少连个学渣都称不上。听说他的母亲没读过书——但他的母亲其实也算读过书,他的母亲小时候确实去过半年的学校,只是不认得汉字,倒是懂得算术,因为她读学前班时学过加减法,也只仅读过学前班,也只仅懂得加减法,这加减法法则她一直运用到现在,但她始终不能自己学会乘除法的法则,尽管加减法和乘除法间有着密切的关系——我想她是不懂也不思去现这其中的规律的。她很会算加减,而不至于算手指,但她的算术是很有局限的,太大的数目她是算不来的,这让她在后来一度成为三九那些个小伙伴们的口中常用来说笑的对象,拥有自尊以后的三九也曾一度固执地视她为耻。三九知道她只去过半年学是因为她小时候的家经济不景气,家里兄弟姐妹又多,包括她在内一共是六姐妹,排在第一的是我的大舅,排行第二的便是我的母亲。她去过半年学后便在家里帮忙干家务活了,和她的母亲一起担起了照顾另外几个弟妹的责任。她那时已经满十岁了,并且长得挺高挺壮的,什么放牛、打柴、煮饭、洗衣的活都能干得很好了,后来她也一直是这些个家务活的主要负责人了,而她的母亲便忙上了其他的重活。这些都是后来她亲口跟三九唠叨的话题,她还不止一次地告诉三九她那时是自愿将读书的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姐妹,从此兼负起为家里出力出汗的大任。三九听了她的那鞋故事以后忽然感受到了她的伟大,也明白了她现在个子这般矮小的根苗——那许是她小时候干太多的活了,可她始终日继一日地干着这些她认为应该干的家务,从无怨言,从不拒绝,一直默默无闻地为自己的家操着心出着力,直到她成了自己的家庭当了三九的母亲的现在。难道这样的母亲不值得三九引以为傲?三九为曾经视她为耻的作为深深忏悔。

她一直都是三九的骄傲,只是三九一直没有现,现了以后也一直没有承认。于是三九对她的伤害不止一次,三九不知道自己对她的伤害有多深有多重,只是现在三九悔恨他当初的叛逆…如果他永远是个不懂事的婴儿,那他就不能伤害她的母亲了。但三九那时终究长成有自尊有脾气的少年了,于是开始对她产生厌烦的情绪,到后来出现不仅仅针对她的判逆心理,接着还出了许许多多不愉快的事来……其实三九是因为受不了她那张叽叽歪歪的嘴,一天到晚啰啰嗦嗦个没停,什么云呀风呀雨呀都说个没完没了,听了令人厌烦,听了令人恼怒,接着三九就忍不住和她顶嘴,激动上来就冲她大喊大叫——在三九个子长得比她矮小以前,若冲她大喊大叫她一准给三九一顿打,待三九个子长得比她高大以后,三九还冲她大喊大叫她却不敢出声了。可那会三九就会自以为欺负了母亲,心里头会一直过意不去,愧疚不已。便是无端的现在,一想起过去对母亲的不敬,三九心里就会有种深深的负罪感。不过,母亲的口才真是世间第一,很多时候你和她说一句,她便可以回你十句、百句……甚至一直说下去。有时候她能自己一个人整整说一天,喃喃自语的自己笑自己乐。那时的她都让邻居唤做傻,三九也一直觉得她好傻,傻得可笑,傻得可爱,三九一直以为那是她的单纯,是她的可爱。三九记得有一次,那时和母亲吵得特别厉害,因为三九的火性子,当着母亲的面指着她的耳朵的放声地骂她唠叨骂她矮骂她笨。也就是这一次三九肇就这一生中最大的悔过一一他那不知所谓的谩骂深深地伤害他的母亲,他看见母亲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红润了,那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刹那间三九深深感到他的罪过之深,不论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他本深爱着的母亲这一次确是让他弄哭了。后来三九终于明白到自己母亲的脆弱,从而誓绝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母亲,也绝不允许自己再次伤害她。

三九得以立出这样的誓言,这说到底要归功于他的父亲。在三九弄哭母亲之后,三九的父亲找到他并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三九以为父亲要将他结结实实地痛打一顿,却不是,他只是给三九说了一段意味深长地话,用着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完以后他又去干他的活了,只留着三九在空空的屋里面壁反省,在空空的屋里慢慢地哭……三九的父亲给他说了一番他人生中最受打动的话,也是他一生中印象最深的一堂课。

父亲告诉三九说,其实他们家里很穷,母亲的老家很远很远,二十年来她没有回去过一次,二十年来她只能隔着千山万水思念她的年老了的父母,她是一个没有文化没有什么体力的人,在三九没出世前曾经出过一次车祸——那时她是急于要穿过车辆横飞的马路到对面的布店购买针线,她出了车祸以后家里欠下了一些债务,当时肇事的车主并没有赔偿足够的医疗费用,但三九的母亲到底福大命大,只是她的身体肯定已不似从前了,她只能干些家务活,许多苦力活她都干不了,再者她个子本来就矮小。从此家里的经济大梁全落在了父亲的肩上,他负责这个家所有的费用,但三九的母亲从来没向他要过一分钱,相反,她靠自己的双手为这个家添了新的家具,为她的子女新买衣服买新鞋子……

在当时,他们那里来了一个外地人,外地人到那里开了一个厂子,主要营业制造、销售木毡。木毡在他们那里是人人皆知的坐垫,它们俗称格子,因为它们是由四根规则的圆木钉成的木格,这些木格的四角要用很短的胶线规律地围绑,然后再用很长的胶线围着木格的两根长的圆木绑起,直到绑线紧贴四角;最后就是用很长的胶线从木格的两根短的圆木织起,按照规律的织法织出漂亮的图案,直到织线紧贴四角,再将线头剪短切入长圆木绑线上的实缝——这样一个坐着舒服的木毡就做好了。后来三九的母亲就是从这厂子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当时木毡厂里的规矩是这样的,老板可以将员工要的钉好的木格如数运到员工的家里,并给出足够的胶线来,等员工织好后再通知老板来运木毡回厂,老板即时付给员工相当的工资:织好一个木毡得三毛钱,织得一百个就得三十块。其后如果你还想织,你可以再叫他运来一批新的木格。当然,大部分妇女不屑于这工作,因为工资少得可怜,就是一个熟织木毡的人织得一百个木毡也得十几天的时间,不过一些十几岁的女孩子却喜欢这工作,她们可以因此挣些零花钱,三九的母亲是十分珍惜这份工作的,因为没有时间限制,她可以在干完家务活后来织这些木毡,于是她不顾身边人笑她,从此日继一日地开始了她的工作。

她一个月最多挣得三十块,一年也便挣得三百块,她用自己挣来的钱为家里买椅子买碗快等家具还为自己的房间添上了书桌、衣柜,为孩子买衣服买鞋子,可是你知道吗,单是为三九买一双拖鞋的价钱,便相当于她织十几天木毡挣得的工资,并且是除去干家务活的时间,她一天中得从上午十一点坐着那张小凳一直织到下午四点,接着从下午七点织到夜里十点半——这样的状况一直到了现在都没有变化,她就这样用自己一双手去挣得一分一毛,然后将无数个一分一毛花在了这个家里用在了子女的身上。

对于此类种种,三九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他因冲动成了魔鬼,让那无情难听的话弄哭了自己最亲爱的母亲,如果不是父亲向他敲响了母爱的警钟,恐怕到现在三九还不能认识到他一生中最大的罪过之深。她勤劳,她无私,她是可爱的,她是伟大的,难道这些不已远远越了她的所有缺点,三九又有什么资格去反驳她甚至冲她大喊大叫呢?三九将永远铭记自己对母亲的此番不敬,那是他永远落下的不可弥补的过错。

三九的母亲不同于大多数正常的母亲,她的脑子是有问题的,有些不正常的,其实三九在能辨是非的年纪就现这个问题,为此还一度过的十分痛苦。虽然很残忍,但是三九不得不正视事实,坚强起来。母亲一直对三九说:赚到一分是一分,赚到一毛是一毛,一分一毛都是钱。是的,她正是用自己的一分一毛让三九过上了好日子,她还用自己辛苦挣来的无数个一分一毛撰够了往返老家一趟的车费……三九永远也忘不了母亲和外婆久别重逢的那天,她们母女都是热泪盈眶的紧紧将彼此深深地拥抱在怀里……

现在,北洲即将迈入小康时代,靠着父亲多年勤苦的打拼,贫苦的生活已经比过去大大改善了。三九现在也出来社会工作了,也是到了为这个家出心出力的时候,哪怕到了三九死去,三九也不会忘了他母亲的伟大之处,在三九以后的日子里,他将时刻瑾记他最初的誓言: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可爱的母亲,也绝不允他自己再次伤害她。

然而,光阴到底还是错付了罢。三九最后还是活成了他当初最讨厌的那种人。三九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白苍苍的母亲,容颜憔悴,老态龙钟,满目沧桑。再看看自己,衣衫褴褛,臭气冲天,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连那比女人还长的杂乱如草的头都臭烘烘的,脚上的那鞋子也烂的彻底臭不可闻,此时的自己是个如此丑陋肮脏的流浪汉,三九既惭愧又痛心,恨不得挖过洞钻进去。三九想到自己实在无颜面对父母亲,想到父母亲为自己担心为自己愁———这就是对父母亲最大的伤害啊!想到此类种种,三九眼中的热泪夺眶而出,哗哗直流,三九狠狠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出呜咽声,任凭老泪在他的脸上纵横…

见到三九如此模样,齐天百感交集,一个大好青年,不知怎的就疯了,哭的莫名其妙,活成这个丑陋模样。齐天以为三九是一个不正常的人,着实可怜,同情之余,实在爱莫能助。当时没有多管,转身就回了饭店。

而三九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其实全都是他自作自受的。他有手有脚,随便找个活干,都不至于沦落街头受人嘲笑,无奈这三九就是不思进取,自甘堕落。这一切,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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