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务虎着脸说:“还?不再来一遍?记住了,唱慢点。”
钟黎只好再来一遍。
“再来,这唱的?是什么啊?”
“调子?这么快,是怕桑姐记住吗?”
“就这水平,还?来指导桑姐?”
“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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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了快一个小时,钟黎觉得嗓子?快要冒烟了。
其余人都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她,可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还?是后来桑南笙的?小助理小声地在她耳边提醒:“张导快回来了,桑姐,算了吧,被他看到不好。”
桑南笙冷笑一声,这才挥手说,算了。
“小姑娘,出门在外的?,懂事点儿?。不该得罪的?人,别招惹。”
那场务不阴不阳地瞥了她一眼?,回头慢悠悠跟上了桑南笙。
人都走了,钟黎还?站在原地,头顶的?白炽灯明晃晃的?,那一瞬甚至有种让她觉得晕眩的?不真实感。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嗓子?干哑得难受。
没热闹看了,人群这才散去。
钟黎胡乱抹了一下脸颊,正要离开,回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凌西装革履伫在台阶上,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钟黎这一刻才像是后知后觉觉醒过?来似的?,窘迫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被谁看到都好,她最怕被他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
那天他没提她拍戏的?事儿?,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钟黎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好像就这么揭过?去了。
他那几天都在外面出差,钟黎也忙着拍戏,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但?是,这日晚6点的?时候,谢平却出现在她所居的?门外,说容先生让她过?去。
钟黎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敢就这么拂他的?面子?,跟着他过?去了。
地方在一处胡同深处,从外面看挺普通,里面却别有洞天,坐落着一座二层楼的?小洋房。
跟着引路小姐进门,钟黎上了二楼,踩过?绵软如云的?地毯。
尽头有个包厢,推开后,扑面而来一阵香风。
味道清雅,像某种沉香木。
房间很大,中间摆着一张圆形的?红木桌,搭着几把?配套的?椅子?。
屏风隔断了里面的?另一个开间,隐约有人声传来,像是有五六人的?样子?。y
钟黎粗略一扫,没看到容凌,却看到了两张熟面孔。
顾宇阳和那个姓赵的?公子?哥儿?,叫什么赵骞泽的?。
两人在玩斗蛐蛐,态度极为认真。
技术却半斤八两,没玩会儿?就吵起来,一个说另一个耍无赖,另一个虎着脸说他玩不起。
侯应祁拍了一下顾宇阳的?脑袋:“就你俩这破技术,有什么好掰扯的??”
看到钟黎,他对她笑了一下,有点莞尔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钟黎觉得他的?笑容里别有深意,又想起初见时在古董店外被他们?一伙人撞见的?那档子?破事儿?,不觉红了脸。
“你坐我?这边。”
容凌从内置的?洗手间出来,招呼她在桌边坐下。
四周静了静,不少人都朝她看来。
目光里带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