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和沛儿都走了吧?”
郑颐转向应钟,“你快把账本拿来给哀家瞧瞧。”
郑颐正翻着账本,应钟欣喜道:“方才奉太后旨意仔细核查了,全部无误,可见十分细心。”
郑颐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到末页的总结字迹很有风格,随之还有落款:崇定二年兰嫔记。
“兰嫔?就是聊儿近日很看重的那一位?”
郑颐问应钟,满脸惊喜。
应钟点头道:“正是。听闻兰嫔是个心善的,前儿个在承乾殿遭了贵妃的白眼,便被陛下迁到式乾殿去住了。”
郑颐了然,只让应钟暗中派人盯着,考察些时日再做打算。
“主儿,傍晚陛下在御花园偶遇了崔贵人,今夜是崔贵人侍寝,主儿早些歇息吧。”
无花得了消息,来给吴奢窈传话。
“我就在这偏殿,若隔壁传来什么动静,我自是一清二楚。”
吴奢窈正沐浴,声音中透着些慵懒。
无花回道:“陛下就是怕扰了主子就寝,才改道去了熙正殿。”
她冷笑道:“你当真觉着他这是对我好?昨日温存时好似满心满眼都只我一人,今日去了别人宫中还要说是为我着想…当真可笑。”
“主儿…”
无花被她这番话噎的没话说。
“不必宽慰我。在宫中侍奉天子,总是这样的。”
吴奢窈拨弄着汤池中的热水,“他昨日可以为了我去出言中伤他曾经那么宠爱的贵妃,那么今日也就可以为了旁人而舍弃我。”
“只时刻清醒着,才不会坠入深渊。”
无花服侍着吴奢窈更衣,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