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是为我的名誉着想,就善解人意地说。
“你不必担心,被天下人说移情别恋,被天下人说水性杨花,被天下人我说先是为了自己不惜破坏你的姻缘,转头儿喜欢上了别人,就又把你给甩了——这些坏名声儿,我担的已经不少了。我不怕。”
一听我这话,萧惜遇像是终于怔然回了神似的,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冰冷极了。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嗓音宛如冰锥一般,“随你吧。”
话音落定,再不逗留,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了。
他拂袖而去,我僵在原地。这算什么?他,他答应了吗?
萧惜遇走后,小晚送药进来了,我苦大仇深地把药喝了,然后就见小雨捧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
等她走近了,我才看出来,是阳春雪。
小雨说,“萧公子让奴婢还给公主的。”
我盯着那把剑,微微地笑了。
他把这几日用来威胁我呆在他身边的东西,还给我了。虫
他答应了。
那一晚,临睡之前,我一脸严肃地对小雨小晚说,“看好帐篷,不管是谁进来,尽管拿阳春雪招呼他。”
小雨小晚猜也知道我是在防魏凌辞,她俩本来就因为萧惜遇跳水“救我”
这件事,而对萧公子好感倍增,再加上她俩也是真心希望我能睡个好觉,快些好起来,所以一听我这话,当场就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奴婢记得了。”
有阳春雪坐镇,那一夜,魏凌辞果然没敢来。
只是,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总隐约觉得,像是有什么人在旁边看着我,目光深邃,又炽烈。
可等我真的尽最大努力,将眼皮掀开了一条缝,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小雨小晚追问,“昨晚没人来吗?”
她俩回答得很是肯定,“奴婢一夜没睡,一直守在帐篷口,绝对没人进来的。”
我怔怔。
小晚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欲言又止地说,“不过……天快亮时,我和小雨曾经去看过煎的药……”
一听这话,我想了一下,然后就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
见到我的神情,小晚一脸担忧,“公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摇摇头,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没事儿。”
管他来的人是谁呢,只要确实是有人来了就成,我还以为自己神经衰弱,出现幻觉了呢。
梳洗,换衣,咬牙切齿地将很苦很苦的药喝了下去,我正抱着枕头嗷嗷直喊“还是西药好啊还是西药好”
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挑开了我的帐篷帘子,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