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执着扑克牌,轻轻地拨弄乌黑色的短,将翘起的那一缕短也按了下来。
沈家的权势固然诱人,还有很多?人在渴慕谢沅的嫁妆。
他却没那么多?想法。
荣华富贵,过眼云烟,身畔的人,才是要拢在掌心一辈子?的。
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他比谁都要更清楚。
霍阳的眼底晦涩,在该出牌的时候,却又是扬起下颌,露出得意的笑容,挑着眉头说道:“你们这技术都退了挺多?啊。”
一局胜利,众人都有点无奈。
“霍阳哥太狠了,”
同行的女生说道,“待会?儿小谢妹妹过来,你可别太欺负她。”
“不会?。”
霍阳轻声说道,“沅沅妹妹不打牌。”
开玩笑?不说沈长?凛,就是沈宴白也不会?允他带谢沅玩这些的。
男人就是这样,自己风流浪荡无所谓,可家里的妹妹要是敢乱来,或是同不靠谱的男人在一道,就全然无法忍受。
几人正说着,谢沅便过来了。
她换了身长?外套,浅色的衣摆垂落,将腿根的细白都要遮掩住。
谢沅低喘着气,推开雅间?的门:“抱歉,我来迟了。”
海滨酒店整体的装修很开阔,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穿堂风轻轻掠过,但带来的却不是海洋的气息,而是一种凛冽轻微的冷香。
像是深雪,像是松林。
在场的都是圈子?里的人,多?少对香水也有些研究。
纵是闻嗅不出前调、后调,也能闻得出来这是一种很昂贵的气息。
霍阳的神情也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谢沅就走了进来,她的腮边还有些红,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事?……”
她仰起脸庞,长?睫之下,眼尾也微微泛红。
那是一种很娇嫩的颜色,像是被?人揉碎、撞哭后会?流露出来的色泽。
霍阳抿了抿唇,移开视线,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声音又恢复惯常的散漫:“没事?,我们打牌呢。”
他指间?还扣着一叠扑克牌。
谢沅不会?玩,但也常见他们玩,知道众人没有一直等她,她轻舒了一口气。
她偏好?的口霍阳知道,早先就点好?了餐,她一过来,众人便开始晚餐。
谢沅这几天玩得是真的很疯,一大早就随着众人出门,然后玩到晚上才回来,前两?天才刚出了次海。
霍阳爱玩车,也玩游艇。
四千万的Fair1ine定制游艇,在海上疾驰时,体验比过山车还要刺激。
谢沅回到家里的时候,腿都还是软的。
而秦老先生在家时,她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他跟沈长?凛差不多?忙,哪怕明说是休假,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谢沅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沈长?凛要给她带那么多?裙子?。
她很久没有玩得这么尽兴过,回家后连平板都不看,倒头就呼呼睡去,更不要说打开手机,再给沈长?凛消息、讲电话了。
玩得太累,谢沅的胃口也好?了很多?。
瀛洲是临海城市,海鲜很有名?,晚餐也都是海鲜。
谢沅脾胃弱,在家里沈长?凛不会?让她吃太多?海鲜,但在瀛洲这边,她吃什么他也不会?知道。
想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