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清什?么。
可看到家庭医生回避的姿态,便本能地觉察到危险。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拉住沈长凛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打针,我?不打针!我?吃药就能好的……”
谢沅起身得太匆忙,今天穿得又刚好是?半身式的睡衣。
短短的吊带之下,是?柔白的雪肤。
沈长凛抬手将她抱到怀里,把那皱起的衣摆抚平,低声哄道?:“别哭,沅沅,你昨晚睡前跟我?说什?么来着?说想看康德的书?是?吗?”
他趁她思绪紊乱,随意地将话题转移开?来。
“不是?,你记错了,叔叔。”
谢沅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应道?,“想看海德格尔的书?。”
她的脑中混乱如麻,只有在这时候才能清晰一瞬。
但沈长凛已经顺利将谢沅抱在了腿上,他按住她的细腰,向医生示意了一下,然后将她睡衣的短裤褪到下来。
她终于意识到受骗,却已经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臀尖泛起冰凉时,谢沅的眼泪瞬时就落了下来,沈长凛轻声哄她:“放轻松,沅沅,不痛的。”
怎么可能会不痛呢?针又不是?落在他的身上?
执着针管的医生也说道?:“别怕,小姐,很快的。”
谢沅趴在沈长凛的腿上,她很想要挣扎,但下一瞬针就刺破了皮肤。
她一动也不敢动,只有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着。
医生真的很快,打完针后沈长凛帮谢沅按住棉签,声音低柔地哄她:“别生气?,沅沅,明天就能好起来了。”
她的脸上都是?泪水,眼尾也哭红了。
被骗就算了,还生生挨了一针,谢沅不肯理沈长凛,他也没生气?,片刻后将棉签扔掉,又把她抱回到床上。
她还恼着,上了床就背过身去。
沈长凛从后方轻抱住谢沅,手指抚上她的脸庞,在黑暗中为她擦净眼泪。
他的动作极是?温柔,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等到谢沅睡着以后,沈长凛方才将她又揽回来,他拢住她的小手,让她抚上他的心口。
“你说针没扎在我?身上,我?不知道?痛。”
他声音很轻,“我?哪里不痛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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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烧来得快,退得也快。
次日谢沅苏醒的时候,额前已经冰冰凉凉,一点热意都没有了。
她伸了个懒腰,抬眸看向外?间的青绿,感觉整个人都好起来了,虽然打针很疼也很烦,但是?见效真的很快。
可谢沅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更不会让沈长凛知道?。
不然他怕不是?要每回都按着她打针。
谢沅好好地洗漱了一番,然后又换了新?的衣裙才下楼。
昨天医生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沈宴白刚巧睡不着,一边跟人讲电话,一边站在露台抽烟。
他下意识地想掐灭烟跟过去,但医生却将他拦住了。
“您别担心,不是?先生有事。”
医生温声说道?,“是?小姐有点烧。”
沈宴白对?沈长凛很有孝心,连医生们都知道?,他的手按在扶栏上,难得有些迟疑。
顿了片刻后,他轻声说道?:“好。”
沈宴白掐灭了烟,也没心思再讲电话,他回到浴室后,洗了个冷水澡,又在床上躺了半宿才终于睡着。
清晨本想多?睡会片刻,中途苏醒后却再难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