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暖坐公交晃晃悠悠来到夏福庄,等她气喘吁吁赶到现场时,王局已经来到。
除了王局外,刘旭、马庆元、宋光明,武志强他们都在现场,只不过面对疯长、穿插在线路中的高杆杨树,大家都束手无策。
有几个范振兴厂的工人,此时掐着腰叫嚷,
“谁来了都不管用,这是我们范厂长家的树,没有我们范厂长允许,谁也不能砍。”
王局脸色阴沉如水,他是得到刘所承诺清理完这条频跳线路下的树障后,才来现场看,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王局威严的目光扫过,战战兢兢的刘所满脸尴尬和无奈,只能低声承认错误,“王局,树没清理掉是我的责任,之前我们已经协调了很多次,只不过中间出了点小岔子,才没清理掉,我们会继续努力。”
“刘旭,你怎么搞得,当初你不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清理完树障,治理好这条频线路吗?怎么到现在又变了?没有把握的事为什么要随意许诺,干工作和带兵打仗一样,立下军令状还能随意反悔?”
王局面容阴厉,说话毫不客气。
“王局,是我的责任,没有考虑周全,你处罚我吧?”
刘旭低着头,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现在不是处罚不处罚你的事,而是树障怎么清理的问题,我问你,你有没有计划怎么协调好,怎么清理掉这里的树障,眼看雨季就要来了,你不会还让这条线路频跳吧?”
王局没有追究刘旭的责任,而是询问他下面的计划。
大家目的都是为了清理树障,治理好频跳线路,给百姓可靠供电,而不是处罚谁。
“王局,这,我……”
刘旭想了想,确实没有办法,只能汇报事实,“王局,树主范振兴就是这家奶牛厂的老板,他这一段被拘留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想协调还得等他出来,具体时间我也说,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那这么说,范振兴一天不出来,这条线路治理不好了?我再问你,范振兴出来,你有把握说服他吗?”
王局脸色彻底冰寒,连续追问。
刘旭被问了个哑口无言,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武志强他们也暗暗捏着拳头,想说话可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任由王局骂。
就在王局狂风暴雨的斥问落到刘旭头上时,温小暖气喘吁吁跑过来,高声道,“王局,您不要骂我们刘所了,我们所今天就能清理完树障。”
这突然的声音瞬间吸引所有人注意,所有目光转去看到小跑来的温小暖,刘旭一听脸色大变,忙厉声道,
“温小暖,你胡说什么?谁让你来这里的?”
“温小暖,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没看到王局在吗?快回来”
宋光明他们也连声呵斥,不知道温小暖发什么疯,来这里胡言乱语。
可是温小暖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径直跑到王局、刘旭面前认真道,“王局,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所今天就能把树清理完。”
“温小暖,你给我闭嘴,快向王局道歉,树主还没有协调好,咱们不可能违背树主意愿强行清理,别在这里说大话,等清理完再向王局汇报。”
刘旭心惊肉跳,他知道王局不爱听大话,正因为乱承诺的事骂他呢,结果温小暖大言不惭说今天就能清理完,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
“温小暖,你们所长都解决不了的事,你说能清理完?怎么清理?”
在工作上,王局一板一眼,很认真,没有因为温胜利的关系对温小暖表现出特殊的关照,而是非常严肃地询问。
“我,不,我们已经说服范振兴,他今天就把树全修剪完。”
温小暖很是肯定地说道。
“温小暖,你别在这里吹牛皮了,都是因为你把范振兴得罪死了,让协调的事陷入僵局,你现在还敢在这里吹牛?”
本就对温小暖有意见的武志强这时候彻底爆发,一指温小暖道,
“王局,前几天我们正在协调范振兴砍树,是这个新来的温小暖和范振兴讲法律,把范振兴惹恼了,才让事情陷入僵局,和刘所没有关系,刘所已经很努力协调了,谁能想到有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捣乱。”
“王局,您别听她的,小女孩的工作就是在营业厅,这里哪有她说话的份。”
“不错,现在年轻人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大话都敢说,给她个处分就老实了。”
几个老师傅纷纷出声,集体对温小暖发难。
刘旭更是板着脸道,“温小暖,马上给我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以后工作期间你不许踏出所一步。”
所里众人群情激奋,纷纷指责温小暖,只有温小暖态度坚决,她看到不远处一辆车疾驰而来,当即眼神亮了,忙道,
“你们先别急着骂我,我没骗你们,快看范振兴来了,他同意咱们砍树。”
温小暖话音落下,果然车停下,范振兴从上面下来,一下车他快步而来,脸上堆满笑容,“刘所,你安排人清理线下的树吧,我同意你们清理,你们人手够不够,我再安排厂里几个人帮着你们一块干。”
范振兴谄媚的样子,和几天前痛骂他们的模样大相径庭,在场所有人都傻了,一脸不可思议。
刘旭失声,话都不利索了,“范总,范总,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砍您家的树了?”
“当然,随便砍,你们也是为了保护线路,我全力支持你们,我还要协助你们处理,要不是你们供电所帮忙,我这官司吃定了,我范振兴这人讲义气,你们帮了我,砍几棵树怕啥。”
范振兴拍着胸脯道,然后指挥厂子人开始砍树,
“你们几个,快去厂子里拿几把锯过来,协助供电所的师傅把这一道树都砍了。”
直到这时候刘旭他们才知道范振兴没开玩笑,一个个眼中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