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摊摊手:“好的,如果你真的觉得快乐的话。”
看完电视转播的一场乒乓球比赛,我不耐烦的问乔四:“你还别的事情吗?我要上床睡觉了。”
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到十一,已经晚上十一点钟。天知道时间都是怎么不见的。
乔四扬扬眉毛,问我:“你这是在赶我走?”
有眼力的人难道不该自己走?哪里需要等到主人家赶。
我做个手势,示意他看看手表:“明天是星期一,我还要工作。乔大公子,你能谅解一下平头小民的无奈生活吗?”
乔四说:“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那副惊讶的样子,好像刚刚才知道这一件事。
我忍不住讽刺他:“对,已经这么晚了。再过不到一个钟头,今天就结束了!”
乔四不以为意,:“已经这么晚了,我不回去,今晚就睡在你家好不好?”
“哈?”
我瞪着乔四。
乔四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竟然现在才发现他脸皮竟然这么厚。
“睡我家?”
我问他,“你要睡在什么地方?”
我这件公寓统共一室一厅一张床。沙发倒是可以睡人,但是比乔四还矮上一寸的我睡上去,两条小腿都要搭在外面。
要乔四睡一晚沙发,简直妄想。
浴缸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如果乔四愿意蜷成一团睡进去的话。
“自然睡在床上。”
乔四很自然的推开我卧室的门,坐在我的床上。
我跟在他身后进去,皱着眉说:“那我睡在哪里?”
让我睡沙发?这是绝对没可能的事。
乔四拍拍一边床:“你也睡在床上。”
我提醒他:“这是一张单人床。”
他笑,突然跟我追忆起往昔来:“记得吗,游好,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去野营,你和我就睡一顶帐篷。”
呵,记得,当然记得。
我记得同他睡在一顶帐篷里,激动地一整夜睡不着,心中知道此后一生都未必再有这样的机会,于是不敢闭眼睛,借着黑夜中的微光一直看着他的脸。
乔四睡到半夜,忽然在梦中伸出手臂把我捞在怀里,一刹那连呼吸都不敢,生怕呼吸声太吵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第二天起来,眼睛下面两只黑眼圈。
乔四还笑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晚上梦游,揍了你眼睛两拳?”
但是,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哪怕一百个乔四搂着我遍所剩的每个日日夜夜,我也不会再有当日的感觉。
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哪怕费上一百倍还多的力气也不可能再次找不回来。
最后我实在困得不行,不愿再与乔四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我挥挥手,说:“随你愿意吧。”
我翻出一套睡衣给他,结果乔四笑着拒绝我:“我习惯裸睡。”
我冷冷看着他,说:“但我不习惯你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