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蛮漂亮的。给我吧……”
“不行。”
“开玩笑的。风二喜欢他么?”
林和平大笑起来。笑声让我后背直发凉。
“易然,走了。不玩了。”
我使劲朝易然使眼色。落在林和平手上,你不残也得废。
易然一点反应都不给,跳上窗户,准备爬走。“易然……”
我还没叫完,林和平已经上去重重地用手枪敲了易然的头一下,哮喘著的易然马上跌回地上。“这么麻烦,一早弄晕了拖走不就得了。”
林和平转过身,笑得阳光般明媚。我的后背凉到结冰。“和平叔,谢谢啊……人我带走了。黎耀还在家里等著呢。”
“嗯。下次记得来玩。”
“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吗?”
我乖宝宝一样地假装关心道。实际上希望他早点死。
“来领点安眠药回去,家里有人老是不听话,不乖的人我不喜欢。”
谁敢不听您的话啊。这个人恐怕已经被您给玩残废了。“哦,这样啊。那我们先走了。飞机不等人”
。
20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楼下的长方形游泳池,波光粼粼地反射出月亮的光泽,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著。这里是黎耀在纽约长岛的别墅。房子一直空著。我把易然带来了这里。他上飞机前被注射进入的安眠药药效还没过,现在在床上睡得正熟。我叹了一口气。继续数手上的茉莉花。单数的话他不会怪我。双数的话他会讨厌我。我把头靠住窗户用英文数著“四十九,五十,五十一……”
脚下撒满一地的花。数到一半又觉得自己太傻,这些怎么可能决定他掏不讨厌我呢。我一直在踌躇,等他醒来,他会是怎样的反应。杀了我。还是爱上我。
身后传来声响,易然醒了,我把花扔到地上,走到床边,轻声问“你醒了?哮喘有没有好一点?要喝水吗?”
易然坐起身,一脸怨恨,伸出长腿,一脚踢开我。我撞倒床头柜上的台灯,屋子里马上一片黑暗。我扶著墙角勉强没有摔倒。
“这里是哪里?”
他问。
“纽约。”
黑夜里他的目光好明亮好阴冷。外面朦胧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满脸胡茬的他好憔悴,可是面对我时却是这样倔强,整个面部的线条都坚硬著。
听到我的回答后易然的脸迅速抽搐了一下。他张开口,厉声骂我“你真是个神经病。”
他马上站起身,朝门走去。“不准你走。”
我站在墙角大叫。易然转身冷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随即又大步迈开,要走出房门。我冲上去,从背后用双手怀抱住他,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恳求“易然……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