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钰没敢反驳,毕竟他清楚生辰八字这回事,只是压根没往自己身上联想。
“那你跑来北岭……是来找我的?”
“不然呢,我一不会唱戏二没有防身之术,跑去那种荒凉村落要做什么……”
许汐白压抑着的所有情绪,几乎在一瞬间爆:“那天我亲眼看见你躲在墙后面,露出了军靴偷听许久,就是不敢出来见我!胆小鬼!”
一行人的军靴,许汐白定制了一千二百多双,唯有托人寄给肖钰的那双用了最上等的牛皮和做工。
许汐白没好气的想,就算傻子穿上去,也该知道那是花了心思准备的。
“谢谢,你送给我的军靴。”
肖钰眼底露出悔意,不安地抓挠后脑勺:“我……还以为那是下属特意留的,最好的一双。”
许汐白无力地坐下,趴在桌上缓解着血液里流淌的火焰,浑身热。
动了真情去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折寿。
而且先生很笨。
最开始,他对肖钰当然是利用,他也厌恶和惧怕用铁链拴住他自由的肖爷。
他不后悔那时情境下的行为,因为他原本写下的故事里,肖钰绝不可能为了救他而与肖仲海硬刚,也更不可能有后面放弃家业参加民兵的后话。
有了误会,遭受背叛,顿悟之后你才能认清一些人一些事?
他笔下的故事,早已不再是那个故事。
不再是《白鹤笼》。
惧怕一直都有,伴君如伴虎的滋味,许汐白独自承受了很久。
可当有一天,心动大过于惧怕,开始留意起男人莫名又不合逻辑的行为时,他已然爱上了。
许汐白抬眸问:“先生,你要说的只有这些?我姐姐不认可你,你是不是又要劝我和其他人成婚?”
肖钰站在那没有后退,届时他曾经的管家、丫鬟和许家的人,都注视着他。
“姐姐,许家的家规我会学的,所有规矩。”
肖钰单膝跪地,那只撑地的手颤巍巍的。
“我学过算账,也懂商海战术,给我些时间,我会给汐白比当年还要有诚心的聘礼……”
男人在众目睽睽下低下头,恳求道:“伯父,大姐二姐……可否同意我继续追求汐白,我肖钰此生非汐白不娶。”
许汐白揪着嘴唇虚浮地看了大姐一眼,心里祈祷着:姐姐!先生都低声下气成这样了,你就答应了吧!
虽然很没有道德,但该说不说,肖钰的深情表白确实让他有爽到。
这才对嘛。
要认错就该拿出诚意,不然枉费他这半年受的气了!
许念慈没动,一旁的许茹推推她小声说:“大姐,差不多得了,我看这小子的身体还未恢复好,你让我一个当医生的怎么忍心看……”
许念慈凝着她嗔怪道:“每次家里唱黑脸的都是我,你怎么不说话啊……”
“还不是老爹不中用,你瞧他。”
两人余光同时转向许禄,老爷子被肖钰赤诚的表白触动心房,不由得回想起当年与妻相识的场景,爱得难舍难分。
许念慈唇微启,许汐白紧张盯着。
“我觉得……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