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飞花姑娘昨晚也说下回,在下受之有愧。」说著便从腰带上解下一块令牌:「在下无以为赠,这令牌是青山家族每个当家的,一人都有三面的救急令,家父是族长有号召之权,这救急令便由我继承。飞花姑娘若不嫌弃就请收下,大江南北只要是青山家的行业商号,都能凭这令牌请助济难的。」
雷飞花杏眼圆睁,不敢置信青山公子拿他家族里,多少行走大江南北之人,人人梦寐以求的救急令,要自己”
不嫌弃”
的收下?这救急令还分五个等级的,白黄青紫黑,一般只给自家人出外用,眼前这面自然是白的,青山公子当真中意自己……还是大哥……到了这等程度?
「诶,不过是瓶外伤药,青山公子万万不需放在心上。这令牌飞花绝不能收。」念头一个拐弯,又有主意:「公子真想回礼,也该回给夜里的我,请今夜碰面时再赠不迟。」
这是何道理?青山欣被雷飞花一句句”
夜里的我”
说有些懵,又好像有些懂?既然飞花姑娘如此执意,那就顺著她夜里再询问一回亦无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许飞花姑娘在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不敢贸然接受自己涵有深意的示爱,想在夜里表述心迹也说不定?
青山熙与雷喆的商谈并不久,这只是这桩生意最初的磋商,问明青山家的主意後还要拟合约再详谈,是以雷喆一出书房便即刻请托管家唤来女儿准备告辞,好回去编派签定合约所需的人事。
父女策马并行奔上林道,身後犹能强烈领受送他们出府的青山欣,那腼腆热切的视线。
「飞花,你的仰慕者可真不是一般地多,连青山公子都折服你那石榴裙下啊。」
听父亲这麽打趣,飞花不以为然甩首哼声:「哪来石榴裙,父亲没看见飞花跟您出门总是男儿装扮麽?况且那青山公子是不是喜欢我,还有待商榷呢?」
「哦?为父分明看得清楚,他欢喜你欢喜得紧,恐怕再见一回都要上府说媒来了。」
「说媒?啧,父亲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纯二哥的了,把我指出去,小心昱日归宁就给人休回家!」
「是麽?纯二可是再三跟为父举誓没坏你清白,为何你不能嫁?」雷喆继续逗著女儿玩儿,他当然清楚这对小儿女情投意合,怎可能狠心拆散?
但飞花毕竟才十六岁,还是心思直,爱较真的年纪,哪还能沉得住气?
「娘的我不管啦,父亲您可别打我主意,拿我做筹码找青山家攀高亲,要嫁……大哥这麽美,嫁他得了!」好啊你这纯二哥,今晚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饭先,不然还真让你拱手给卖出家门!
「雷飞花你皮痒,敢口出粗鄙,还胡言乱语牵拖你哥自在,回去再罚俸三个月!」
「娘……爹爹啊我不敢了,父亲饶我吧,我会拿针把我这臭嘴缝小点,说话细致点不带脏,纯二哥的生辰要到了,您直给飞花扣著薪饷,要人家拿啥屁去买贺礼?」
「啥屁?很好,再多罚一个月!」
「要我命了我啊亲亲吾父,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飞花这就下马给您磕头!」
这对活宝父女就这麽吵吵闹闹,心境轻松的回到家里目前避暑的别业里,浑然不知这大喇喇的雷飞花,明著即将要闯祸,暗里却真的牵成了与青山家联姻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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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先外出,青山自在05晚上更~~~
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05
005
到了晚膳时分,就暮的澄空彩霞满天,屋里较花园燠热许多,左澐便要下人将饭菜做得简单一些,六七道就好,全端到鲤鱼池柳荫下的凉亭去。
大大亭子里的石桌方方长长,一家八口子都坐下也还挺宽松,自在特别喜欢大厨这番做的荷花鸡汤,那山涧汇入的大池塘淤泥肥沃,他不顾形象脱鞋卸袜涉水摘来的野生荷苞,果然比刻意栽培的家荷炖出的汤头芳馥清甜。
「雷飞花,你不停贼笑直往我瞧,又不说什麽事,真让我心底发毛。」
这目无兄长的男人婆打小就跟自己不对盘,前些天还削断自个儿细心呵护爱若性命的一大截发丝被父亲罚俸,此刻绝无可能无来由的示好,自在忍不住开口问:
「该不会又想找我借银票吧?」
飞花是有钱就花的理财观,老把财去人安乐挂在嘴边,虽然才一个月没拿到薪俸,但左自在敢肯定她已经阮囊羞涩。
「哼,少瞧我不起,上回跟你借是因为纯二哥跑镳不在,现在他回来了,那七十两等会儿就还你,罚俸就罚俸,我有纯二哥的好花,绝不赖你的!」
「啧,老花纯二哥的,你就这点志气,还好纯二哥这辈子注定欠你的债要给你欺负,不然谁敢要你这鲁女子?」
「娘……爹爹的,要不是父亲偏心,你哪来这麽多银两买那些庸脂俗粉妆点你这身?老花妖你别得意,我总会等到机会闯出名号来,让父亲刮目相看添我俸禄!」
左自在的武艺虽然及不上妹妹雷飞花,身为无波的下一代还是责无旁贷需要跟镳趟,虽然父亲只让他跑些短程且危险性质小的,俸银却跟常出远门的妹妹领得一样多,是故雷飞花老是嚷嚷同薪不同工,怨父亲心生得偏。
「哦哦,我会喝热茶拌冷饭,等著雷女侠名满天下的那日。」左自在捧碗喝汤小指微翘,尽显斯文秀气:「不过麽雷女侠,你就不能有女人味些别爆粗口?老是问候他人爹娘,都问到我头上来了,我的双亲难道不是你的?这样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