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轻拍著脸颊的秀气男人有气无力地半启双唇,幅度刚好是一颗方糖能投入的大小。
「有没有好一点了?」李其徵不再拍巫泽远的脸,改为轻轻抚摸著他的眼耳鼻唇,「这次想喝什麽热的,我去弄?」
巫泽远等到嘴里的糖块全都溶化在唾液里吞下腹中,这才厌厌的出声:
「还晕,还要一颗。」
李其徵的效率很高,巫泽远的嘴型还停在颗这个字,糖就到嘴边了。
「腻死了,我要喝咸的。」
除非低血压让他晕阙,否则巫泽远不爱吃甜的。
「昨晚的人蔘鸡汤行不行?我去加热装一碗,给你拿进来?」
「不要,我要不油的。」
「那,泡一包海鲜麦片?」
「不要,那个我上班的时候常常喝,现在是过年期间,我放假,不要喝会让我想起工作压力的。」
李其徵心里喊苦,巫泽远从前天早上被他做晕过去,从此连续这几个早上光问他想吃什麽,就开始拿乔每次都要问很久:
「不然这样好了,看你想吃我的哪只手哪只脚,我剁了给你煮成汤,这总行了吧?」
「真的?你真的肯让我挑?」巫泽远一脸挑剔的不相信,「不是说吃什麽补什麽吗?这几天我给你搞到肾虚,需要喝什麽汤来补,你自己看著办好了。」
请替他保密,拜托了
野兽当然知道他家女王意指的,无非是他的整付家俬,心想你就嘴上说说发泄发泄而已,要是真的割下来炖人鞭汤,恐怕咱们的性福没了,第一个哭的就是你。
「现在是过年期间,菜市场没有开,而且我没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家里没有能补肾壮阳的食材。」
李其徵故意不躲巫泽远踹过来的那条腿,还捉住了往外一张,直著两根手指去摸那还红艳艳,穴口有些外翻的後庭:
「好软喔,真像一张嘟著的小嘴。」被这张小嘴含著,真的很销魂。
「你忘记把保险套剥下来了。」
看见野兽色眯眯的摸著自己方才承受他激情的地方,巫泽远下意识地望向他跨下,然後发现了两件事。
「还有,别想再来一次,今天不是你的合夥人要来吗?给我留点力气撑场面,不要害我整天走路都怪怪的。」
抬高那条又直又长的美腿,凑嘴在膝盖窝响吻了两下,李其徵这才有些恋恋不舍将腿的搁放在床,缩回摸著巫泽远穴口的那手剥掉套子。
「好浪费哦,套子不便宜,只用一次真可惜。」
「本来就只能用一次,有什麽好可惜?」这脚亲过了,换另一条腿踹,「不说不气,你每次都一个套子用到精液装不下才换新的,这样很容易外漏,你不知道吗?」
「外漏有啥关系老婆,你又不会怀孕,别那麽讲究嘛。」
俐落地捉住再踹过来的另一条美腿,李其徵一视同仁的也给亲了,还在小腿肚多啃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再说漏了,我也会替你清理的啊,没啥好烦恼的。」
不是清理的问题,人总是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暴露在染病的风险里。
不过,这几天一直绕著这问题打转,巫泽远已经懒得再跟李其徵争执这个,反正他跟自己一样,在性生活这方面都不滥交,他又向来对自己诚心相待,认识到今天为止还没有说谎的纪录,也就对他放宽限制,姑且信之好了。
野兽的固执逻辑,出乎意料的单纯专一,有著另类的传统思维,他开始学著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会有这样的领悟,都要拜这几天的深刻“体会”
所赐。
「老婆,咱们还是喝鸡汤吧,没有热来吃完,倒给馊水桶喂猪,实在很浪费。」
「在人前再叫我老婆,你就死定了。」野兽太难沟通了,让女王不得不妥协的事情,不止有使用套子这件事。
野兽咧开一口白牙,「老婆,你这样瞪我,好可爱。」
「可爱个头啦。」其实巫泽远并不算很难养,刚刚只是想刁难李其徵的,他撒娇的对李其徵伸长一手,示意他将他拉起来,「早餐只有鸡汤?」
「我再下个面拌进汤里,怎麽样?」
将巫泽远拉成坐著,李其徵把昨晚亲手从巫泽远身上剥掉的衣物替手伤不方便的老婆一件件穿上,末了还从自己柜子拿出一双没穿过的厚袜给他套上。
寒流接二连三的来,气候又湿又冷,这单薄的身子不穿暖一点,感冒了他可舍不得。
「我想吃荷包蛋。」
看李其徵小心又熟练的把他的伤手从三角巾里拿出来,先後帮他穿上内衣线衫与毛线衣,巫泽远的眼里笑意盈盈。
「这有啥问题。」衣服穿好,李其徵轻轻的又将巫泽远的伤手挪回垂挂在漂亮脖子上的三角巾里,「昨晚洗的高丽菜还有,我给你烫一盘?」
「嗯。」站在床边手扶著李其徵的肩膀,让他给他穿裤子,「你卤的卤肉汤很香,菜烫好我要加那个卤汁。」
「是谁说早上不想吃那麽油腻的?」李其徵的取笑,果然遭到老婆在背上的一记狠捏,不过他皮粗肉厚,不觉得有多痛。
「你不是想将我养肥到80公斤吗?怎麽,我替那些猪帮你把剩菜吃光,这种不浪费的苦差事我以前可是不做的,你还不满意?」
「哪敢啊,我不过是说说,你不要这麽容易生气嘛。」
又是一拧,这次在腋下的嫩肉,李其徵嘿嘿笑著,在将上衣塞进长裤前先撩开衣摆,给巫泽远的肚脐两侧都各吮出两颗草莓:
「你捏我两下,我种两颗草莓,扯平了哈,你要是再捏,我就种你脖子上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