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我故作随意地笑了笑,强力压下心底那一抹凉意,“玄柳告诉我,其中一种毒是千里蚀。”
“玄柳?”
秦霜疑惑问道。
“圣门尊者。”
我点头解释。
“一直忘了问你,”
似乎想到什么,秦霜悠然一笑,“你跟圣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
我微垂了垂眼睑,静默半晌后回答,“我是圣门新任冥主。”
“原来是这样。”
意外地,秦霜并未像我所想那般诧异而起,只是淡淡挽唇而笑,“这样也好。圣门是百年圣教,你既做了圣门的冥主,我也放心了。”
一丝暖意在秦霜眼底静然流淌着,仿若三月春风拂面而过,令人心底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温暖。
“你既来此,想必雄霸不久便会下战帖给风、云二位师弟。”
一盏茶时间将过,秦霜起身离开时细细告诫与我,“你自己要小心,断浪不是简单之人。”
说完,秦霜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反身离开。
凝视着秦霜的背影消失在路天相接的尽头,我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回神。
是因为孔慈的离去让秦霜心死?还是这长久信仰的天空突然崩塌令秦霜绝望?
不过是数月未见,那一对墨褐明眸如今却被虚渺烟水笼罩,宛如明亮的镜面拢上一层薄纱,朦胧之间看不清纱底下的水光和凄凉。
此后的几日,断浪也未曾对我多加刁难。
只是他那不多言语、冰冷淡然的性子倒有些象初遇时的段天祈。虽然都是攻于心计之人,但真论到邪魅与谋略,只怕断浪连段天祈的三分之一也比不上。
不过断浪自从入了天下会,平日里也未见有什么作为——至少在我来后这些时间里,除了终日抚弄他那把火麟剑,也没见断浪去见过雄霸多少次。
若不是一早便知道他已加入天下会,我真要误以为他不过是暂时寄住在此的客人。
“哎!”
闲暇之余,我看着他一丝不苟地认真拭剑,不禁好奇问道,“你整天擦这把剑,天下会没事可忙吗?”
“有何事要忙?”
断浪头也不抬的回答,“现在雄霸一心对付风、云,用不着我掺合。”
“你不是投靠了雄霸吗?”
见断浪答得如此轻松随意,我愣然怔神,“难道他不派给你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