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山青水秀,鸟语虫鸣,倒也让我原本郁闷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按道理来说,聂风若受到捕神的飞鸽传书,那么这两日过来也能与我在半路遇上。
未免两人错过,我沿路做下暗号——用剑在树杆或石头下刻“x”
,然后一旁写个小小的“华”
字。
原本想着写“幂”
,但考虑再三后顾忌到“幂”
字笔画太多,“华”
字一笔便可带过。
暗号嘛,自然是越简单易懂越好。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提剑起身看着树脚下的记号,甚感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呀!”
一记痛呼声从不远处传来,我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一少年坐在一颗参天大树下痛苦呻吟着。
“喂!”
我隔着几步距离朝那少年喊道,“你怎么了?”
少年抬头看向我,一张顾盼生辉的明朗容颜随即暴露在大自然里。
明亮的黑眸仿如夜幕下的星辰闪耀着熠熠光彩,高挺的鼻梁,微撅的红唇,镶嵌在他那精致的脸上,宛似上帝遗落人间的宠儿,完美得令人惊叹。
就在我惊然感叹他那不输与聂风的美貌时,少年缓缓开口,声音好似脉脉风笛吟逸动听,“你这丑女,看不到本少爷受伤了吗?”
一滴豆大的汗水自脑后悄然滑下,我嘴角无意识地抽动了两下。
光张了一张绝世倾城的脸,嘴巴却是比鹤顶红还毒。
“那么请问大少爷,”
我笑眯眯地蹲下身对上少年如星美眸,“您哪里受伤了?”
少年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伸手指了指脚踝处,“这里。还不快帮本少爷把它打开。”
我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张偌大的捕兽夹牢牢卡在少年的脚跟处。
捕夹齿轮相接的地方深深陷入肉中,一圈鲜红的血从齿轮处渗出,染红了半边铁锈。
我“噗哧”
一笑,“大少爷,这方圆百里都是小路,我走了半天都没遇见一个捕夹,你一脚就踩中一个,可见你人品真是不好啊!”
少年脸色顿时一变,一抹恼怒在眼底灼烈燃烧着,“好大胆,你这丑女居然敢讽刺本少爷。”
见他左一个“丑女”
,右一个“丑女”
,我顿感一把无名之火徒然烧起,“你别‘丑女、丑女’的叫我,自己长得跟田鸡一样难看居然还笑别人。你一定没照过镜子吧?长这么难看怎么能出来吓人呢?”
绝天
少年脸色“刷”
地一白,血色迅速抽离脸上,“你敢骂本少爷是……是……”
大概是觉得污秽,“田鸡”
二字已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田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