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劲浑身一寒。
次日,李宣果然一早便起身,带着几人,来到李绪住的院子。
虽然才旭日东升,晨风初起,李绪居然也已经梳洗完毕,正待出门。
两人正巧在院门口遇上。
李绪大笑,“九弟,我正要去找你,怎么突然就自己来了?”
说着来握他的手。
李宣瞧他面上并无异色,也不知道曹子劲之前到底报了些什么,把他给引了来,微微笑道:“二哥旅途劳顿,自然该我来拜见二哥。”
“进来说话,来,来。”
两人持手入房,李绪转头对身后侍卫道,“你们再去找找。”
“二哥找什么呢?”
李宣好奇道。
“曹子劲这阉人,飞鸽传书给我说是急事禀告,我人来了,他却不知跑哪里去了。居然此时还不来见我。”
李宣心念电转,“曹公公,他昨天下山了,说是有点私事要办。”
李绪不满道,“他此处无亲无故,哪来什么私事?”
“那就不知道了,等他回来二哥再问问吧。”
李宣含糊道。
李绪不语。
“对了,那图。”
李宣省醒,笑道,“我见二哥到来,心中一喜,居然把正事给忘了。”
说着,自怀中掏出那皮囊,双手捧着递给李绪。
李绪大喜,小心接过,把那皮囊,层层解开,拿出那薄薄透明的图,看了半晌,“檐阴翻细柳。涧影落长松。这不是上朝薛道衡的诗吗,怎么在这上面?”
李宣摇头,“到手时就有了。”
李绪点头,看了半晌,“听说还有两句口诀?”
李宣道,“那口诀却是薛道衡另一首诗中的,‘今来承玉管。布字改银钩。’”
李绪皱眉,“这口诀说也跟没说差不多,叫人无从猜起。”
李宣点头,“我听着也是,干脆留给二哥手下那些文人们去想,平日里花银子养着他们也不是白养的。”
李绪笑了笑,“说的也是。”
将那图纸层层包好,放入怀中。
李宣见他心情大好,趁机道:“二哥,我来了这么许久,简直要闷死了,打算今儿带人去打猎,你去不去?”
李绪看他一眼,“你不是有个慕容天陪着的吗,怎么会闷?”
李宣笑一笑,“那个人不解风情得很。”
李绪也笑,“哪里人人都跟你一样,使不尽的手段。好啊,我也手痒了,跟你一起去好了。”
李宣微怔,他原本想着李绪昨夜刚到,又得了藏宝图,该不会有心情跟着自己去围猎,自己领着下属正能溜掉,正是千年难遇的机会,碍于面子,也不能不邀李宣。本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李绪却应了。
“好啊……,”
他反应也快,马上答道,“那半个时辰后,我在山庄门口等二哥。”
浩浩荡荡的队伍自从山庄内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