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之又不知他前些时被一个蒙面人瞧过了裸身。
林落便只忙着向那庶子讨乖。
却不明,裴云之的一双眸子愈发暗。
唯有他看过么?
这么说来好似是的。
可林落又不知那夜的蒙面人是他。
如此看来便是林落在诓骗他。
虽然那夜的人就是自己。但是裴云之莫名还是有点子……
呵。
使坏的,下笔的力度更轻了些。
弄得林落好痒。
并且写在腰腹上的字本来看也看不太清。
忍不住小口吸气,林落几欲恍惚,抬手想抓住什么,却抓不住。
实在无力。
“二郎……”
话声微弱是因林落咬住了唇瓣,却依旧喑出碎响。
他感觉到了裴云之在使坏!
不知道那庶子到底在写什么,那么长,那么密,往下写着。
这,一笔一划都自肤面传去搔刮林落的心尖儿。
连着那铃铛响,热痒。
终是在林落溺水前抓住他衣襟之时,裴云之顿了笔。
“不想看字了?”
“二郎的字是极好的,我当然想,可……唔呜……”
停滞在半空中的毛尖不防在林落努力想要自水面上浮起、牵动身之时却被银铃触上。
霎时间,声促又微。
揉碎玉脂,珠点点混墨滴落,水骨嫩,挽春风。
软茵铺绣倚春娇,一看魂消。
此情景谁描?
小帘纱帐深处,软榻上细碎铃音时有时无,似泫若泣。
“哈”
春过雨歇,便剩泠泠轻响。
有呢喃声涌:“二郎花样如此多,如此熟练,可是从前与旁人,常常如此?”
无人回话,只有轩窗稍稍启开。
渡换屋内荼蘼檀浓。
睡榻上偎膝上,塌腰细柳袅。
露津津的人儿娇怯力,裴云之便抬起那方才出了力的酸软皓腕,选并未被墨色染晕的锦缎子将那细指间的稠擦净。
这厢裴云之细致,那厢林落喘过了气儿,便垂眸看脸下微褶亵裤。
方才云雨时林落心中便已了然是何情景,可此刻再想此事,林落还是忍不住的嗓音闷闷、
又道:“二郎……还是不愿碰我呀……”
无奈,是无奈。
旋即他觉被隔着锦缎握着的指微紧,只听裴云之问:“分明已应卿卿所求,娶你一事我定会做到,何故锲而不舍?”
话声里促了点意味不明,有丝丝笑意。
此时情景虽和上次相同,但所求之事明明已经得逞,裴云之的这副样子倒让林落显得着实太过于……
可林落就是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