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完,褚翠那半弯的嘴角终于全部弯了上去。
之后一天,如她料想般,不断有人多来打探他们的消息,询问薛惊鸿的家庭出身,说看那身打扮应该不是普通人,一向喜欢攀附比较的大姨也忍不住过来询问。
她顺驴下坡:“是啊,就是之前想来收购我家小作坊的大老板。”
大姨撇撇嘴:“那也没多大本事嘛,才出三四百万,你妈都不愿意卖。”
“不是,是我觉得这对我们镇没什么帮助,所以让他赞助镇里搞了上次的旅游活动,拉动经济,增强民生福祉。”
“他赞助的?”
大姨满脸难以置信:“不可能吧,佳轩说是北京来的大老板……”
“对啊,我就是在北方上的学嘛,”
许节林还是扯着礼貌的笑说。
大姨意识到她是故意,讪讪应付两句离开,她继续低头洗碗,身后的人倚在门边:“我没想到你还挺虚荣的。”
许节林侧目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我说的是实话,我就是在北方上学认识你的,至于我们的关系,是你自己要瞎说。”
“我说的也是实话,你不就是我老婆?差点就去扯证了,”
他淡淡的说。
她哼笑一声:“那不是也没扯吗?”
他突然靠近一手环住她的腰,头放到她肩上,语气有点狠:“早知道就把你绑起来。”
她洗碗的手突然停顿一下,回头细细看,这人果然已经醉得厉害了。
她这才记起,姐夫是在酒厂上班,而许强是个酒仙,今天估计是不醉不归的架势了。
“薛老板,薛老板去哪了?”
门外有人在喊。
他红着脸叹气:“这么喊真的好土,我他妈才二十五。”
她笑着摇头,这才是真实的他,一个幼稚鬼,遇事会撒娇的厚脸皮怪。
“行了行了,悠着点,”
褚翠坐在院子里揉膝盖,一边招呼年轻人不要喝多,怕误了明天的正事,听见起身的声音,许节林急忙挣脱开环着腰的手。
“小薛别理他们,”
褚翠说:“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许节林把手里最后一个碗放到沥水架上:“不用,我都弄完了。”
褚翠罢了罢手不听劝,拿着扫帚要走,走到门口又说:“你明天带小薛回来。”
“他明天有事……”
许节林急忙说:“我明天还要回山上一趟,搬东西。”
师父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只是她多赖了一些日子,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没能通过考察期,她现在连一名行者都算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