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走过来,勾住我肩膀道:走,去喝一杯,来庆祝我们的暧昧成功。
我笑着甩脱他的手,道: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补眠,有些累。
是的,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疲惫,戏里戏外都有无形的压力和桎梏,人生总是充满挑战和突破,而我则需要更多的精力体力去应付难题。
一个礼拜后,我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秘书送来一个大信封。
待她出去后,我扯开大包装信封,里面露出的杂志封面上赫然是我那张黑色风衣的照片。
原来是艾伦寄来的《潮流》杂志还有约翰的创意光碟。
不得不承认艾伦将我拍的很好,《潮流》封面上的我嘴角那抹玩味都被勾勒的巨细无疑,甚至感觉有些勾人的味道。
我头痛的呻吟一声,翻开杂志跳到内刊去看,眼皮更是跳得厉害,里边几乎都是我和唐枫的照片。
放下杂志,我拨通艾伦的电话,她笑着道:这只是第一期,二期三期会刊登你们更多更暧昧的合照和单人照,算是配合约翰新创意的同步宣传。对了,到时候你们的照片将会在纽约、伦敦、巴黎等大城市的主要街道上发放广告宣传照,你要有心理准备。
知道了。虽然喉咙里有很多抗议想冒出口,但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
搁下电话后,我头更痛了。
正揉着发疼的头皮,二姐却一脸兴奋地捧着一本《潮流》杂志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我的办公室。
哦,天天,你看这是什么,给我挖到宝贝了,从实招来,你什么时候拍的照片,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是《潮流》的忠实fans啊!
那兴奋发光的双目,犹如恶狼,难怪很多人都说女人有时候也是很可怕的。
我随手拿起光碟,想避开二姐出门去,但眼尖的二姐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眼睛拼命描着我手中的光碟,道:什么好东西,借我看看。
我微微一笑,道:黄碟,你要看么?
二姐脸一僵,随即又笑了起来:不可能,你才看不上这类东西。
是的,我是看不上眼那些东西,与其看着那些姿色中等的男女猥琐或放浪的叫春,还不如直接找个上等美女上床比较来得实际和享受些。
我故意神秘一笑,凑近二姐耳边道:其实是gay片,要一起看吗?
二姐的脸顿时唰一下通红,狠狠瞪了我一眼,羞恼地道: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还有,你什么时候给《潮流》杂志当模特了。
我挥挥手里的光碟向门口走去:改天再跟你细说,现在请你帮我看看桌上那份文件吧,今天帮我搞定。
喂,不会吧,你就这样走了?身后传来二姐不可置信的叫声,我心内暗笑道,不这样拿公事缠住你,我怎么脱身做自己的事情!
到了公司放映室,独自一人锁上房门将光碟放入影碟机,画面开始显现。
前两个场景处理的不错,唐枫的镜头也确实是背景,只是这背景不容忽视,自有他一份强烈的逼视人的存在感,而这种存在感通过约翰强有力的粉饰扩张更显鲜明和力度。
画面跳转到第三个场景,我登时坐直了身子凝神细看,因为这场景才是我最关心的。
一身新郎结婚礼服的我站在教堂门口等待迟到的新娘,精致的脸庞,,微昂的下巴,桀骜不驯的样子,充满野性的孤傲不驯的眼神,在在透露出对这场世俗婚姻的反感厌恶。
当身着深色西服的唐枫突然出现在我视野里时,我脸上所有不耐烦都在瞬间消失无踪,震惊和不由自主追随他的眸光中透出一股强烈的欣赏和留恋来。
这时候,新娘赶到,原来是塞车而误了婚礼。屏幕中的我收回望向唐枫的眸光,平静地望向新娘,深秋的阳光下,新娘美的耀眼,新郎帅气的过份,我们站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登对和谐令人羡慕。
但这只是世人眼中的假象,表面的风光无限掩盖了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和黑暗f·b,我和她,其实都是利益结合婚姻下的牺牲品。
突然,我摘下胸前的红花,对新娘说道:家族联姻始终不适合这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我们的婚礼改天再说吧!
新娘怔愣了一下,脸上所有美好的神情都在瞬间化为无,美丽的眼眸转动了几下,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还有一丝恼怒,但惟独没有伤心。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静止,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因为我这句话而冻结了。
这时,唐枫突然回过头来,与我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爆出一系列莫可明状的激越火花。互相不驯服的眸光中,有一种奇怪的火焰在跃动升腾,两个自傲的优秀男人,在彼此对视五秒种后,眼里传递出一种名为互相欣赏互相吸引的东西。
然后,唐枫转身继续走他的路,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我则望着他矫健优美的背影,突然愉悦地笑了开来,笑容中意味不明,但空气中所有的冻结分子都仿佛慢慢地融化开来,融化开来
优美的背景音乐中隐约传来心脏跳动的声音,当梧桐树上那残留的几张叶片飞舞旋转着飘落下来的时候,我和唐枫两人各自驾驶着自己的车子飞驰在不同的道路上。
也许还会有交集,也许永不再碰面,是两条互相平行的双轨线,还是会在某个遥远的地方交叉相遇?
我和唐枫都不知道。
临结束时,剧中背景音乐中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轻叹息,让人久久回味不止。
是分道扬镳,还是从此开始?
画面中两主角都处在游离世界的边缘状态,既是没有开端的结束,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