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在栈道上的夫人们,同样看到了前来的贺勘。
侯夫人打趣的笑,往孟元元瞅去:“贺夫人,贺大人亲自来接你了。”
旁边的夫人附和的笑,说是人家夫妻俩当真般配,感情也好。
这话说得,孟元元有些不好意思。他是说过来接她,她只当是在前厅等候,谁知竟然找到这里。
一会儿的功夫,贺勘已经走上栈道,在几步外站好,对着侯夫人道了声恭贺的话。
侯夫人很是客气,说着客套话。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不免就拿自己的混账儿子来对比,明明一般大的年岁,瞧瞧人家夫妻。
而她,觉得自己早晚会被祁肇气死。
在夫人们打量的目光中,贺勘走向自己的妻子,手一抬,伞面遮上她的头顶,挡住了那些下坠的雪絮。
“娘子,走罢。”
他眸光一柔,另只手过去,帮着扫去了她上沾的白雪,还不忘给正了正簪子。
孟元元颇有些羞赧,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俩,偏得他手落下的时候,擦着她的耳垂,留下轻轻的痒意。
她往前一步,站到了他身边,与
侯夫人颔下,便跟着一同离开。
一张伞面下,两人相携而行,男子体贴的护着自己的妻子,衣袂相交,好一双完美的璧人。
纷飞的雪天,两人渐渐走远,这边的人们才回过神来。
说起秦淑慧,她并没有先回马车,一来这里的路不熟悉,她怕自己走错闹出笑话;二来,还是想和哥嫂一起。她方才在姑娘堆里可听得清楚,那些姑娘都在打听二哥。
是以,她等在一方廊檐下,然后看见了依偎而来的哥嫂。
自己那个冷冰冰的二哥,居然笑着与嫂嫂说话,一把伞全打在嫂嫂头上,完全不顾他自己落了满身的雪,还会蹲下去给嫂嫂整理裙裾……
秦淑慧眨巴着眼睛,等等,二哥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她也需要伞来遮雪呀,怎么只有嫂嫂有?
眼看人家两人拐上另一条路,压根儿没往她这里看一眼。
无法,小姑娘自己拉起斗篷的兜帽,盖住头上遮挡落雪,遥遥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前面,孟元元想起方才在游廊上,祁肇的问话,此时尽数说出来与贺勘听。
“他倒不一定是知道惜玉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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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元摇摇头,声音柔柔:“既然如此惦念不忘,那当初缘何那般折磨人?”
说出这话,明明后牙咬了咬。
“大概,”
贺勘侧下脸,瞅着妻子一笑,“他自己也不知道,等失去了才后悔。”
想想,当日祁肇那句话,至今还清晰记着,锁住她便跑不了了。
贺勘认为这句话没什么不对,甚至很有道理。所以,他也会锁住孟元元,只是用的是真情实意,欣赏她、疼爱她。那些强硬的,终究只会让伤痕加深。
孟元元听着,扇了扇眼睫垂下头去,脚下踩着细细的雪。
既如此,她也算明白一些,是祁肇一直放不下惜玉,可能是家里强硬的给他安排亲事,让人越的想起过往罢。其实,祁肇完全没有找到惜玉的一点点痕迹。
如此也就放下心来,总归惜玉那边放下就好。
从侯府出来,秦淑慧终于跟上了哥嫂的脚步。她之前说要去接贺御下学,贺勘应允了。
等秦淑慧坐着马车离开,这厢,侯府的下人将一匹马牵来,将到贺勘手上。
“你骑马过来的?”
孟元元问。
“上去罢。”
贺勘手里揉揉马儿的脖颈,随后对孟元元伸出手。
孟元元犹豫,手过去放进他掌心,另只手里撑着伞:“走回去也不远,不必骑马。”
说着,他已经把她拉到跟前,一手托着她的左臂肘,一手揽着她的腰,将轻盈的女子身形一托,便让人稳稳坐上了马背。
“下雪了,相公带元元去城外赏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