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长乐一哼,将沾了龙血的袖子递到欢歌面前,不屑道:
“师傅你不是教徒儿做事要狠么?怎么这血不像人血,闻起来倒有股,啧啧,御用乌鸡的味道。”
欢歌瞪眼,恨声道:
“我就是说嘛,皇帝手下办事就是靠不住,哪有我们黑衣楼自己人用得放心!”
说着欢歌又赔笑道:
“好徒儿别生气,师傅这不就来救你了嘛。”
“什么条件?”
长乐冷眼直视欢歌的花花肠子。
欢歌摆摆手,干笑道:
“啊哈哈哈,哪有什么条件,哈哈,也就是画个押,拇指一按很简单的。”
说着欢歌笑眯眯掏出份供词,还有一盒丹砂,郑重其事递到了长乐面前,安慰道:
“你们俩一人一下,按完就一了百了。”
木头隐隐约约明白了,木头抢过供词,只见上头大致写的是:黑衣楼楼主及圣女受当朝九王指使借武林大会选举盟主一事潜入皇宫谋害皇上,幸皇上英明假死求仁,才揭露九王狼子野心。
看完供词的木头算是彻底明白了,明白了的木头发现她和长乐还得死,心里不免失望。
可是长乐不怕,长乐放缓了口气,继续商量道:
“师傅,那我不用杀九王了?”
欢歌点点头,补充道:
“在我的计划里,你就是饵。”
长乐被欢歌的直白刺伤了,长乐将木头手中的供纸撕得粉碎,冷冰冰道:
“还有呢?”
欢歌很是明白自家徒儿吃软不吃硬的脾性,稍微尊重些道:
“好徒儿,皇上说了,不收咱们黑衣楼开赌局赚的银子了,你瞧,这可是为师争取来的,真是皇恩浩荡!”
木头不仅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还发现长乐师傅是个没骨气的皇帝走狗,所以木头使劲地呸呸两声,示威道:
“俺和长乐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欢歌吃惊,继而竖起大拇指赞道: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徒儿的媳妇,真是刚烈,有性格。”
被夸了的木头很受用,欢歌趁热打铁道:
“皇上还说了,赦免黑衣楼大大小小的罪名。”
木头心意一动,长乐心意也一动,两人重新打量了欢歌一眼,发现欢歌为黑衣楼还是做出了一些贡献的。最后欢歌又从怀里掏出份供词,清清嗓子道:
“你们放心好了,只要在这纸上画完押,师傅一定放你俩出去。”
长乐和木头眼神交汇,最后毅然绝然在上头利索地画了押。
而欢歌心满意足,正要离去,长乐问道:
“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欢歌一顿,却一声不吭疾步离去,那背影真是又孤清又寂寥。
只听木头幽幽向长乐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