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行刺之事生在神兵营,活捉的刺客也是在属下的跟前被灭了口,属下愿领失职之罪,请皇上责罚!”
段景忱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才要开口说什么,乐安进来了,小心翼翼叫道:“皇上……”
段景忱不悦地皱起眉,睨了乐安一眼,“何事?”
乐安跪地磕头:“启禀皇上,棠公子请皇上去坤宁宫。”
段景忱闻言,冷眼一横,片刻都没有思考,直接道:“出去。”
这语气也太过冷漠了,乐安叫他吓得一哆嗦,赶紧起身退下了。
袁盛榕站在外头,等乐安出来,一瞧他脸色便知结果如何。
事实上,她来之前,就知道皇上会是什么态度了,并非她了解皇上,是小棠跟她说的。
掐指一算,数日没来见面了,上次分开的时候,小棠还因规劝段景忱选妃,被他冷落了整整一夜。
我们陛下生气的时候不同旁人,口中一个字不说,全写在脸上。
乐安窘然对袁盛榕道:“皇上还在忙着呢,今晚兴许是没时间去见棠公子了。”
袁盛榕不紧不慢道:“你再进去与皇上说几句,就说原本昨日公子就要来见皇上的,还带了乌梅酥要给皇上送来,可临出门叫事情给耽搁了,今日花了整天的时间,专门给皇上准备了酒菜,都是皇上爱吃的。”
“这……”
乐安面露难色,袁姐姐平日待他好,让他做什么他不能不听,可皇上忙着正事呢呀,本来就不耐烦了,还要拿着这么一堆不痛不痒的解释进去烦扰,这不是找着掉脑袋吗?
乐安斟酌道:“要不然……袁姐姐你先回去,等皇上忙完了我再帮你去说,现在进去,我怕惹皇上生气啊……”
袁盛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尽管去说,皇上生气了我担着。”
你怎么担着嘛,乐安心里憋闷不已,敢情不是砍你的脑袋。
袁盛榕见他不动,将玉镯摘下来,塞到了他手里,“这个你拿着。”
乐安惶恐地给她推回去,“袁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我进去说就是了,不过,皇上答不答应,我可不能保证啊……”
“好。”
袁盛榕满意道:“务必将我原话转达给皇上,不要落下。”
宫里的差事也太难当了,乐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么细,不结实啊,一砍就要断的呀。
他硬着头皮进去了,进去之后站在门口一声不敢吭,细听着里头的动静,想着等个适当的缝隙再插话。
他听见里头6将军道:“请皇上下旨,彻查神兵营,若真有余党的奸细混入,属下定亲手绞杀,严惩不贷!”
段景忱不着痕迹地往门口瞟了一眼,转回目色对6鸣道:“晏林军的每一个将士,都是你亲自挑选的,没有实证,朕不想怀疑任何人。”
6鸣惭愧地垂下了头。
“起来吧。”
段景忱道:“大张旗鼓会打草惊蛇,抽丝剥茧,才能窥见背后的网有多大。”
无论是被隐匿的东宫赃款,还是早有准备的刺客,都昭示着太子余党没有那么简单。
“不必慌张,朕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