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容搁下茶盏,冷冷道:“这都是她自作自受,自食恶果,与本宫无关。”
含艾还欲再争取一下,被任昭容一个清高冰冷的眼神吓得退怯了。
含艾自芊婕妤在东宫还是一个宫女的时候就与她交好,交情匪浅,芊婕妤是怎么坐到这个位子上的事她也是一清二楚。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惧怕任昭容。
当初任昭容在东宫里为任良媛,性子清高孤傲,待人接物都清清冷冷的,不喜与人来往,在东宫里常是独来独往。但是她色艺双全,文采精绝,又弹了一手好琵琶,倒是很让景琰上眼,所以在东宫那会儿,任昭容就比较得宠。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背后没少帮芊婕妤的忙。在任昭容没进东宫之前,芊婕妤做好了一个宫女的本分,后来任昭容进来了,芊婕妤就开始时不时的勾引景琰。
可以说,若是没有任昭容,就没有现在的芊婕妤。否则就以芊婕妤那个性子和智商,她不是被人谋害死了,就是一直做宫女做到规定年龄,然后放出宫去。
芊婕妤听了任昭容一路的话,但是最近她不想听她话了,因为她认为自己比她得宠,就没那个必要再去奉承讨好她,她想把任昭容一脚踹开,然后凭着她自己的手段继续上位。
这种小心思,任昭容一眼就能看穿,所以她喜闻乐见的看着芊婕妤一路作死,到现在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反正她打一开始就是利用芊婕妤,任昭容能得宠的原因,也离不开芊婕妤的枕边风。她自持清高,做不出那种拉脸面的事,但是她又想得宠,思来想去,就觉得还是宫女时的芊婕妤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
时到如今,任昭容地位和帝宠都很稳定,目的早已达到。可却没想到,从中杀出来一个练月笙,想着想着,任昭容的眼神就灰暗了下去。
此时凤栖宫中,紫云刚把她得到的消息给了皇后听。
芊婕妤被禁足,红司几个听了皆是禁不住拍手叫好,相较之下,练月笙就淡定多了,因为她就知道了。
“娘娘,奴婢觉得很可疑,芊婕妤刚被禁足,这含艾就跑到任昭容那里去了。听说她出来时,出了一脑门的汗,神色也很是沮丧。”
紫云说到。
“任昭容和芊婕妤关系不错。”
练月笙不紧不慢的说着,“许是芊婕妤让含艾过去找她帮忙去了。”
青玲思忖道:“娘娘,芊婕妤已经被下令禁足了,她宫里面的人不可外出,含艾这一走一回的,看见她的人指不定有多少,娘娘,难道你这样放任着不管么?”
练月笙沉思片刻,就说:“去一趟广凌宫,罚芊婕妤在广凌宫门外跪一个时辰。”
“娘娘可要拟旨?”
青玲问。
练月笙摇头,看了青玲和黄杨一眼,“你们两个去就行了。”
青玲黄杨俩人领命离去,练月笙把紫云叫到跟前来,“让你查的都如何了?”
紫云压低了声音,“回娘娘,奴婢把任昭容在东宫里的一切事宜都调查清楚了,她初入东宫的时候其实并不得宠,是三个月后,才猛地得了陛下的注目。”
一顿,“这里面可是有事呢。”
“怎么说?”
练月笙依靠在软榻上,目光斜斜的瞄了眼半开的窗子,拨弄了一下腕上的玛瑙镯子。
紫云弯腰靠近皇后耳畔,低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