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还未说话,身体自然地往旁边侧,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两人进来的时候,她瞥了眼林又夏,这女人低眉顺眼,和往常不一样,只是过于安静,元满觉得古怪。
她没想到还能见到林又夏,脸色冷了几分,不咸不淡地嗤了一声:“林小姐现在不该退圈出国了吗?”
“轮不到你来说。”
文安安接过话来,在沙发上落座便问,眼神四处搜寻了一圈,“他人呢?”
显然在找驰渊。
元满还没来得及说话,楼梯上已经响起脚步声。
大家都望过去、驰渊眼神递过来,毫无波澜的样子,甚至看到林又夏也没什么反应。他只是稀松平常地说:“来了?”
他在一侧沙发坐下,“什么事?”
元满正要坐下,文安安飘出一句:“在我儿子这都讨不到一口水喝吗?”
文安安和驰夫人不一样,驰渊的五官和她有六七成像,现在她坐在元满对面,丹凤眼轻飘飘地掠过来,元满好似看着生气的驰渊。
这话她没什么驳斥的,元满转身就要去倒水。
“我去倒。”
驰渊却拉住她的手,把她按在沙发上。
文安安欲言又止,脸上结起寒霜,林又夏也是眼露不甘。
元满静静地坐下来欣赏了一会对面的精彩脸色,驰渊很快倒了杯水过来,文安安和林又夏脸上表情更精彩了,因为他真的只倒了一杯水。
他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放,大刺刺地坐下。
文安安半天没说话,她开始怀疑今天来的目的能不能达成。本来想训斥儿子不懂待客之道,怎么只能倒一杯水,想想还是放弃了。
正事要紧!
元满和驰渊静静地等着,期间驰渊还帮她脱下了围裙,两人的默契都被文安安尽收眼底。
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文安安轻咳了一声,终是开口说:“这个女人,你不能再留在身边。”
还是老话题。
元满没有半分诧异,驰渊盯着文安安,冷嗤:“我的事,你还想管?”
文安安顿了顿,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语气颇冷:“我知道你怨我,可你是我儿子,身上流着我的血,我不能放弃你,当妈的总不能看着孩子被人算计。”
眼神不善地瞪着元满,意思很明显了。
“呵,现在想起你是我妈?”
驰渊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当年我是迫于无奈……”
“以前的事我不想知道。”
驰渊冷硬地打断,“元满是我老婆,谁再说她不好,都给我滚。”
文安安从沙发上忽然站起来,气势凌厉地指着元满,“你要养虎为患吗?你不知道她爸的死和你有关?”
随着这一声堪称温柔的吼,客厅陷入安静。
元满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驰渊,男人有片刻的怔然,旧时的画面杂乱无章地涌出来,丝毫找不到头绪,随即他去找元满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