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问道:“时非哥哥,你家里人呢?”
这一问,时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因为在这里,他孑然一身,无父无母。
青洱察觉到时非的失落,连忙出声安慰道:“没事,你就把我们当做你的亲人,爹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可时非却不敢答应,先不谈青河愿不愿意,他不敢确定潜藏在身边的那些诡异黑影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真的存在,万一闹出什么的事情,那可是会连累到这些村民。
况且,这癔症一旦作,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时非刚想开口,门外突然传来青河的声音。
“时非啊,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
时非心中一惊,难不成是合道人他们下山了?
犹豫之际,青河的声音再次传来,“是我们村的傻。。。。。。不,是我们村的关大卿关大叔找你。”
傻子?
难道就是先前他们口中的傻子?
这时,青洱眼波流转,似清泉涟漪,“时非哥哥,你去吧,虽然平日里关大叔也神神叨叨的,但人还是不错的,或许你可以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
听到青洱这样说,时非也没有再犹豫,走出房门。
走到大厅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墙外的“傻子”
。
这位“傻子”
侧着身子,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半边侧脸,他身穿一袭青衣长袍,长髯垂胸,背负着双手,站在墙外,颇有一股儒生之气。
他身边正站着朴素布衣的青河,与之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傻子?
时非哑然一笑。
如果这是傻子,那谁才是聪明人呢?
青河对着时非招招手,“快些,你关大叔听说你是从后山下来,着急忙慌的就过来了,非要见你一面,和你谈谈。”
傻子见傻子吗?
时非心里嘀咕一句,随即迈步走向院子外。
站在关大卿身边,却见关大卿没有回头,扭身往一处槐树下直直地走去。
青河轻轻地用手肘推了推时非,示意他跟上去。
这么神秘?
时非撇了撇嘴,亦步亦趋地跟着。
没多时,两人已经站在槐树下,但关大卿依旧背对着他,俨然一副高人之相。
正当时非想要开口之际,关大卿突然开口了。
可这一开口,就让时非愣在原地。
“非矩者,虽然我也希望你活着回来,但你不该出现在这。”
非矩者?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这个世界对精神病的另类称呼?
关大卿缓缓转过身,这时,时非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面色柔和,长髯飘动,那双浑浊的眼眸却给人一种异样犀利的感觉,仅是一眼,时非仿佛被彻底看透了一般。
时非不明所以,眯着眼,面色冷峻地开口问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关大卿并未第一时间作答,而是朝着后山的方向望去,那一眼,似要望穿迷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