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鸾被打了。
消息传到了陆炳耳中,他淡淡的道:“蒋庆之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仇鸾这是自取其辱。”
严世蕃闻讯大笑,“仇鸾此人不足为虑,可用。”
崔元不屑的道:“破落户罢了,狗咬狗。”
蒋庆之畅快淋漓的回到家中,仆役禀告,“伯爷,卢氏的那位小娘子,又来了。”
伯府的人都知晓,伯爷有个亲戚家的小娘子,没事儿就喜欢过来串门。
蒋庆之进了客堂,就见傲娇女站在那里欣赏墙壁上的字画。
听到脚步声,卢珊儿回头。
“你可知陛下有逆鳞不可触碰?”
卢珊儿得到消息后,问了父亲卢伟,得知此事的后果,第一时间就来了蒋家。
蒋庆之坐下。
“坐!”
“我不坐。”
卢珊儿见他依旧没心没肺的,气得不行,“所谓伴君如伴虎,此刻陛下待你如子侄,可你也不该为了夏言去触怒他吧?对伱好的人,你就要加倍对他好才是。”
这傲娇女的三观倒也正常。
不过,想到她过往的事迹,蒋庆之觉得这女人就是严于律他人,宽以待己的典范。
傲娇女仰头叹息,“爹爹说,严嵩等人要对付夏言,若是陛下不许,他们就算是舌绽莲花也无用。是陛下自己想弄死夏言啊!你明白吗?”
这傲娇女怎么那么有耐心?
莫非,是喜欢我?
蒋庆之心中一凛。
我才十五岁,还是花骨朵,想都别想。
卢珊儿说的口干舌燥,坐下问,“茶水呢?”
门外,仆役赶紧进来,送上了茶水。
“是御制的茶叶。”
卢珊儿喝了一口,显然卢靖妃也没少给娘家好东西。
润润喉咙后,卢珊儿语重心长的道:“认个错吧!爹说你还年少,认个错,出去玩一圈,回来就当没这回事。”
可卢伟当时却不是这么说的。
“既然要进朝堂,就得站稳了立场。他支持夏言,而夏言却窃取了陛下威福。那么,在外人眼中,蒋庆之从此便是夏言一党的人,再难改换门庭。”
这便是党争的雏形。
嘉靖帝希望朝中能形成制衡的局面,蒋庆之便是其中的一极,也就是一党。
现在,他的表弟完成了这个任务,但却是嘉靖帝深恶痛绝的夏言一党。
“你倒是说话呀!”
卢珊儿恼了。
傲娇女的消息挺灵通,蒋庆之也需要在勋戚中寻求盟友。
所以,要安抚住这个文青病泛滥的女孩。
蒋庆之把药烟杵熄在烟灰缸中,诚恳的道:“从未有人这般关切过我。”
呀!
傲娇女心中一颤,却故作平静的道:“我们是亲戚啊!”
“是。”
蒋庆之顺势坐稳了亲戚的身份,心想亲戚可不能成亲吧!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