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公。”
陆沉舟又同你说了会儿话,无非是些大同小异的叮嘱,说得自己口g舌燥,而对面一声不吭后,他沉默了会儿让你把电话递给管家。
管家小心握住电话,似为了避开你还专门转过身去回话。
他们打电话的间隙,穿着白大褂的白医生自然地在你面前坐下,你与她也算相熟,在陆家的这几年都是她在照看你的身子。
她照例问了你最近身t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得到一切安好的的回答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进入正题。
话题的中心无非是关于怀孕的事。
你兴致缺缺,白医生说了注意事项后就没再多言,临走时又多叮嘱了一句,保持愉悦的身心能利于怀孕。
对于她的话,你嗤之以鼻,像个犯人一样的关在这里怎么开心,难道还要你感恩戴德吗。
愉悦的身心对助孕有帮助这句话,白医生也告知了陆沉舟,与你不同得是陆沉舟将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陆沉舟不知道又吩咐了管家什么事,导致这位古板的老人时不时抬头看你,然后又低声向电话那头回话。
你烦躁地搅着咖啡勺,神情染上不耐,就是再好看景se看多了也会觉得厌烦,何况这场下午茶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终于,古板的管家挂了电话,像是得到主人的吩咐般向你点头。
“太太,您可以回房间注意了。”
几乎是他开口的同一时间,你深呼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卧室走去。
惹得管家在身后频频皱眉,哪怕相处了许久,他也还是对你的一些行事作风难以接受。
陆沉舟不喜欢他人踏足卧室,因此几个紧跟随你的佣人止步于门前,他们互相对视,最后领头的人朝你恭敬的弯腰,“我们就在门外,如果太太有吩咐可以摁铃。”
你点点算是答应,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卧室门。
拖陆沉舟的福,只有在卧室你是短暂自由的。
你面上仍旧是那副带着点点烦躁的模样,身子却慢悠悠地晃到了窗前。
那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将整个卧室遮得透不进一点光线。
不知是什么时候陆沉舟发现你总喜欢看着窗外,然后老宅里的所有窗帘都被换成了这种厚重且遮光x极好的窗帘,即便是白日,卧房里的窗帘也是拉拢到透不进一点光线,只能靠灯光照明。
陆沉舟容不得你的视线过多地停留在其他东西上,他变态控制着你,甚至周围的一切。
而现在陆沉舟不在,你毫不在意地双手一抓就将厚重的窗帘拉开。
随着光线透进,照亮了床沿的一角,铺着地毯的床下有一截不小心露出的衣角。
那里藏着你的情人。
光线照亮床底一角,那里藏着你的情人。
白日里你引着那些佣人在老宅到处乱走时,你的情人借着送花的名义混了进来。
他带来的白玫瑰取代了之前那束cha在了花瓶中,而他藏进了昨日你与丈夫温存的床底,静静等待着你。
你背抵着窗沿,静静看着情人从床底爬出,动作狼狈却不影响他的英俊。
“太太……”
情人深情的眼眸注视着你,几乎是迫不及待般将你拥入怀中。
你们亲密的相拥,互相吐露ai意,但没过一会儿你就轻轻推开他,扬起细长的脖颈,用发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他。
“你ai我吗?”
你想要得到他的承诺,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情人低下头,轻柔吻在你的额角。
“我当然ai你,我在花园中劳作时抬头看到了站在露台上的你,只是第一眼我就为你深深着迷,我渴望与你相伴,若不是现实将我阻拦,我愿化作白鸽日日在窗前等候你。”
你的情人拥有的不止是英俊的外表,他还有一张会说甜言蜜语的嘴。
你柔弱地重新靠回他的x前,却没有回应他的灼灼ai意,而是向他控诉起陆沉舟的所作所为,意图得到怜惜。
情人果然满脸怒容,心疼地抱紧你,承诺道:“阿瓷,跟我走吧,我们去一个他找不到地方。”
“不!”
你眼眶sh润,神情满是痛苦,“不轮我们逃去哪里,他都会找到我们,你忘记他身后还有陆家了吗?”
你不是没有逃走过,甚至还成功了几回,可是后来呢,每一次逃跑不到两个月就被捉了回去,最长的一次你隐姓埋名躲到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山村中,你在那里待了两月,最后还是被陆沉舟找到。
那次捉到你的陆沉舟异常愤怒,甚至不顾你的哭喊求饶将你关进了地下室。
老宅的地下居然有一间地下室,若不是上次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
陆家的发家史并不g净,那间地下室早年间是陆家长辈关押家里叛徒的地方,虽然荒废已久但里边的刑具还沾着发黑的血w,封闭的房间中只有一个小窗口能看到外边幽暗的过道。
你在那里呆了整整两个月,险些要疯在里边,若不是你最后jg神崩溃散失所有尊严地哀求陆沉舟,他也不会松口将你放出去。
只要一想起那处地方,一gu寒意就从脊背钻进脑仁,刺得你头皮绽开,半个身子近乎麻木。
那里是你不敢回想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