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喉咙动了动,犹疑道。
温月轻轻叹了口气,她找了几件还算干净的衣服,包扎好自己的割裂伤。一路坠落,无处不在的铁皮门板削了她左手一道大口子,外骨骼虽紧急赋予了凝血剂,但伤口不能裸露。
温月将一件洗的白的半袖缓缓撕开,再裹上去。气密服也废了,若不是温月有备用的便携呼吸器,估计这会儿她也成狂病疯子中的一员了。
暂时安全,肾上腺素水平跟着降低,温月大脑冷静下来,她一边裹伤一边思考起现下的处境。
很糟糕,毋庸置疑的。
温月现在也没弄清楚为什么一个普通的抓捕任务会演变成这样,兔起鹘落间,饶是她有保卫局探员的思维也想不出来为何。
现在是行动局释放“朱砂”
化合物,变作毒气清洗地下城的时机么?
并不是,地表局势没烂到那个份上。但是行动局这群疯狗,尤其是始终抓不到踪影的周垦龙,此人行事天马行空,以小驱大,先斩后奏也不是不可能。
行动局干出什么罪行,温月都不会奇怪。
温月的外骨骼通讯系统还有着应急频道的消息记录,表明这次袭击的毒气成分含有“amn-c227”
成分,是“朱砂”
化合物不错。可是这么大规模的袭击,居然事前毫无征兆?
但藏在金三角城寨这种法外之地,似乎也合情理。
那么现在该如何?如何逃出去?
隔着密密匝匝的天街巷道,温月能听到国防军对于封锁城寨的广播,曾作为国防军的一员的她,知道国防军可以在紧急情况对地下城戒严。没有戒严说明情况尚可控。
温月不能确定之前的战斗中,她是否沾染了毒气,狂病疯子的体液有无进入体内,不过看当下身体情况,似乎这种“amn-c227”
的毒性有待商榷?
温月觉自己脑海乱糟糟的,让习惯了意识过载去冷静思考的她很不爽。
现在目标很明确,先与同样落入其中的组长陈潇湘,还有张凯,三个人并肩行动,再向保卫局总部信,寻机离开。
温月看了看外头,幽暗逼仄的街巷寂静无声,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更显得这里犹如地狱。但在这件事没有生前,三角城寨的一系列传闻,拐带卖淫、活剥活摘、毒品违禁、妖魔鬼怪,都让这里成了紫霞区人心中名副其实的地狱。
温月点过手枪弹药,开始追踪陈潇湘与张凯的信号。
然后温月看向了在低头抚摸哑声风铃的小女孩。
既然她不是城寨本地人,又能识路吗?
如果不能,带着她,又有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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