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洛炀像看垃圾一样扫了易箫一眼,冷声道:“你就护着他吧。”
一行人走远,明兰辰挽着滕洛炀明知故问,“滕总,刚才那是谁呀?”
早就听说滕总家有个见不得人的男妻,却没想到这么低廉掉价,当初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得滕总结了婚。
滕洛炀:“……”
盛泽笑嘻嘻地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以前跟过洛炀一段时间,后来竟不知天高地厚,狗皮膏药似的赖上了洛炀。”
看滕洛炀全程黑着脸无处发泄的模样,彭若宇神秘兮兮地将他拉到一边,“别因为一不值得的人生气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滕洛炀看了他一眼。
彭若宇颇有点邀功的意思,“有沈逍的消息了。”
滕洛炀眉头一皱,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连呼吸都停住了,满心满眼都是对失而复得宝物的殷切和热忱。
阿炀变了
顾星野把易箫两人送到门口,由衷道:“易哥,我哥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配不上你,你要是想离婚我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团队,一定不会委屈了你。”
滕洛炀当年身为私生子,欺骗易箫的感情,利用易家的权势才得以在滕家上位,他卑鄙无耻,他手段下作,易箫则是他作恶的铁证。
事后他自然想把这段往事包括易箫深深埋葬,这是他光鲜亮丽外壳下抹不掉的污点。
往事见不得人,易箫更见不得人,滕洛炀身边一众阿谀奉承的酒肉朋友察言观色,知道滕洛炀厌恶易箫,自然帮着他变本加厉地欺压易箫。
顾星野虽然看不惯滕洛炀对易箫的所作所为,但终究是滕洛汤的兄弟,话只能说到这。
“谢谢你。”
顾星野是滕洛炀身边唯一对他有点好脸色的兄弟,易箫是真心感谢他。
安宁杉挂在易箫身上紧紧贴在,直到易箫把他拖到停车场,他才清醒了一点,迷迷糊糊问:“老师,你怎么……怎么哭了呀,刚才那些人,是谁呀?”
易箫眼泪风干在脸上,看起来颇为狼狈,“不认识,他们认错人了。”
“唔,那老师不哭了,我给你抱抱。”
安宁杉趁着酒劲儿黏着他撒娇。
这时安宁杉的管家打来电话,安宁杉晕乎得连话都说不清,易箫只好帮他接了。
原来这回安宁杉是偷跑出来的,管家和安宁杉的哥哥定位过来抓人了。
电话挂断不久,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两人面前。
管家把安宁杉扶上车,对易箫再三感谢。后座的男人眉目锋利气质矜贵,他并没有下车,只是隔着车窗打量着易箫。
这个男人狼狈且憔悴,却始终对管家保持温和的微笑,像是在掩饰眸底浓烈的悲伤。
脆弱却坚强,看上去是个有故事的人。
郁宁珩第一次有了想了解一个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