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处在后方监督囚犯们的那几十名军警,接到了命令撤退。他们静悄悄地上了装甲车,而后仓皇撤离。
军警的撤离直接把囚犯们的后方暴露给了对方。
“花头巾”
们发现了这个情况,立刻对现场部署进行调整。
“花头巾”
在统一的指挥下,他们很快沿着中央大街向两翼展开,等囚犯们发现这一情况时,“花头巾”
已完成合围。
刑小军意识到他们被包围后,恶狠狠地骂道:“这帮龟孙子把我们出卖了!”
大炮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那些阿尼亚共和国卫队的士兵。
有人见到这种情况,干脆举起双手向“花头巾”
投降,不过接下来“花头巾”
的举动,却斩断了所有人投降的念头。
“花头巾”
们抡着铁棍,一棍棍砸向了投降囚犯的脑袋。脆弱的脑袋哪里禁得起这般捶打,几个投降的囚犯当场毙命,脑浆和血淌了一地。
而后,“花头巾”
们涌过来,将囚犯们身上的头盔、衣服都扒了下来,接着他们又拿来汽油泼向囚犯的尸体,接着点燃那堆尸体,有人举着各种武器,围着燃烧的尸体,放肆地载歌载舞。
癫狂了!“花头巾”
们已经完全癫狂了!
在这种毫无约束的挟裹下,原本心存良知的人也变得疯狂嗜血起来,他们此刻已经把杀戮和破坏当成了一种乐趣。
刑小军看到那些燃烧的骨头,心中不禁一寒,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已就会是这个局面。
“我们要找个薄弱的地方突围出去!”
刑小军果断作出判断。
“往哪突?”
大炮问。
刑小军看了一眼,指着中央大街斜对面一处公园说:“往那里!那里比较开阔,便于后面逃跑。”
定好目标后,刑小军面向自已的那个小队仅剩的八九个人,他振臂高呼,“要活命,跟我走!”
囚犯们此时都陷入了一种盲从中,有人引着,自然都盲从地跟着跑了过去。
刑小军一马当先,手持钢棍和圆盾,和大炮一起在前面开路。
眼看着开路无望,大炮和一个囚犯抱起一根拒马上的原木,朝着“花头巾”
撞了过去。
一番厮杀后,刑小军带着一队人,终于在对方上万人的包围中,撕开了一个口子,跳出了包围圈。
“花头巾”
虽然人数众多,也有一定组织,但毕竟不是正规军队。
行动混乱不说,又混杂了诸多地痞无赖,他们趁机强奸、抢夺,也在一定程度上给刑小军等人逃出来,制造了空档。
这帮人击溃刑小军他们这伙囚犯后,便沿着中央大街,朝着总统府进发。
这不是刑小军他们该关心的事情,这伙囚犯逃出来之后,除去被“花头巾”
打死打伤的,剩下的便又七七八八地散了。
这些原本被分割的小团体被“花头巾”
盯上,很快就淹没在人群的海洋中。
不出多时,刑小军身边除去负伤的也只剩下七八个人。
刑小军果断选择抛弃了这些受伤家伙,原因是他本身也无力救治,带上他们只会拖累自已。
况且,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留下来让他们自生自灭倒也无可厚非。
一群人等到撤离到一处桥洞下,才算是缓口气。
剩下这七八个人在往哪走的时候,出现了分歧。
一个本地大胡子说要带人去找共和国卫队,刑小军和大炮反对去找共和国卫队。
不过,大胡子的观点颇受几个本地囚犯的赞同。
刑小军撕下臂膀上被军警贴上标识,说:“不能回去,阿尼亚军方的话不能信。”
大炮也跟着补充说:“妈的你们不动脑子吗?他们能把我们后方直接暴露出去,这种鸟人有什么话可信任?回去不是关到监狱里面,就是拉去打靶!”
“怎么可能?总统都签署了文件,我们回去就能领到合法身份,成为自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