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潮湿的水泥铺位上睡着,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刑小军被吵醒了。
便听到一阵叫骂声由远及近,灌入他的耳朵。
“你们这群狗杂碎!”
“轻点!”
“我要把你们骨头砸烂!”
所有人都探头向走廊望去。
刑小军也抬起头,只见走廊上,一个身量高大的白人大汉,被几名军警戴着背铐,反手押着肩膀,弓着身子朝这边走来。
白人大汉身量高大,脑袋足比一般人两个大,脚上拖着脚镣。
听那脚镣的声音,刑小军估计应该是加了配重的20公斤脚镣。
背铐反押并不多见,一般都用于罪大恶极的罪犯,又给这人戴了20公斤的脚镣,刑小军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到了6号监舍门口,军警替他取下铐子和脚镣,喝令他进去。
“牛啊!”
那汉子活动了下手腕,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进去!”
一个年轻的军警战士喝道。
大个子依旧不动弹。
“你最好现在就滚进去!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军警有些不耐烦,又吼了几句。
大个子对着其中的那个年轻的军警就是一拳。
这一拳力度极大,把那个身材高大的家伙轰出去好几米远。
其余军警见状,同时抡起电棍怵着他后腰、脖颈……大个子当即瘫倒在地上抽搐。
电了一阵之后,军警们把他拖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几个军警把他拖进了6号监舍,然后啪地一下关上了监舍铁栅栏门。
等到军警走后,那个大高个这才伸懒腰站了起来,刑小军感觉眼前仿佛多了一座小山。
他长得宽宽的肩膀,方方的下颚,头皮刮得很干净,只剩下一层沙色的头发茬。因为刚才被打的缘故,他的脸上都是血迹和伤口。
标准的东欧人,身上穿着磨得发白的迷彩裤和一双脏兮兮的靴子。
为防止他自杀,军靴的鞋带已经被取下,他就那样趿拉着那双开了口的靴子。
大个子又冲着外面骂骂咧咧一阵,见无人理会,又气呼呼地坐了回去。
大个子看了一眼刑小军,骂骂咧咧,“你个家伙!你他妈的是哪国人?怎么被这帮狗杂碎抓进来的?”
刑小军没搭理他。
他感觉受到了侮辱,走到刑小军跟前,“你他妈的是个哑巴吗?”
刑小军还是没有搭理他。
他上前一把抓住刑小军的肩膀,扬起蒲扇一般大的巴掌,披风带雨朝着刑小军扇来。
刑小军见状,却并不惊慌躲避。
他定在原地,在那巴掌快要打到自已的时候,脑袋快速躲开,与此同时,他的双手紧跟着立刻动作,他反手扣住那大汉的手腕,借力的同时用力压下去,大个子疼得哎呦一声。
刑小军一跃而起,一把拽住大个子的胳膊,发力的同时身子顺势侧下,给他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大个子被摔得不轻,站了起来,很不服气,上前还要打,扬手的时候,却发现胳膊已经动弹不得。
大个子恼羞成怒,站起来还要抬脚,却被刑小军一脚踢在小腿上,截断了对方出脚的可能。
大个子哎呦一声,刑小军则跳到水泥床上,趁着大个子不动弹的间隙,当即来了一脚腾空飞踢。
这一脚并没有对着大个子,而是冲着头顶的天花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