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大蟾蜍将身一抖,两人眼睛一花,大蟾蜍已消失不见,两人急忙看去,却见面前多了一个身穿五彩缎袍的大汉,这大汉浓眉大眼、狮鼻阔口,身材魁梧,站在地上如一座铁塔般,气势威武霸气,眼睛开阖间睥睨一切。
灰衫人笑道:“你这臭蛤蟆,终于肯以人形相见了!”
蟾蜍大汉粗声粗气的道:“老子只是嫌幻化人形太过麻烦,也有太多束缚,哪如本尊自在。”
边说边伸手拿过灰衫人手中的青铜酒碗,张口咕噜噜的喝了下去。
萧天萧仁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蟾蜍大汉见了,哈哈大笑,道:“你两个臭小子什么呆,还不过来叩头。”
灰衫人笑道:“这两个小娃儿和你关系不一般吧?难道是…”
蟾蜍大汉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别胡乱猜,这两个臭小子乃是我收的打杂小厮,专门侍候老子我的。”
这时萧天萧仁已经回过神来,听大蟾蜍信口开河,不由对其撇嘴翻白眼。
灰衫人不禁微笑,蟾蜍大汉对萧天萧仁吹胡子瞪眼,萧天萧仁对视了一下,萧天道:“蟾大哥,你可不能忘本啊,怎么刚有点人样就得意忘形了。”
萧仁接口道:“是啊是啊,你如今也成人了,就应该懂人事,可不要过河…”
蟾蜍大汉听两人胡言乱语,忍不住伸脚给了两人一下,瞪眼道:“胡说八道,什么叫我也成人了,我的岁数就是做你们祖宗都嫌太小。”
灰衫人见几人胡言乱语夹缠不清,不禁笑道:“且住,且住,先说正事要紧。”
蟾蜍大汉听了,立刻点头,道:“对头,对头,先办正事。”
一边说一边大步来到木案旁的椅子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
灰衫人见了,也走过来坐在另一侧,以手指敲击桌面微笑不语。
蟾蜍大汉见了,瞪着眼睛粗声粗气的道:“你他娘的有屁就放,别假惺惺的装得慈眉善目的,好不阴险。”
灰衫人笑道:“你这家伙,枉你跟随刘圣仙一回,说话却无半点斯文,刘圣仙若在,怕不是要被你给生生气死。”
蟾蜍大汉听灰衫人提到刘圣仙三字,面上突然浮现悲伤之色,眼睛中有了丝丝雾气,一时间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灰衫人收敛笑容,正色道:“当年刘圣仙在我枉死城生死存亡之际曾出手救援,此等大恩大德永生不忘,那事物我一直小心保存,今天交给你,也算了结了一桩心情。”
说着将一物放到案上。
萧天萧仁伸着脖子注目看去,只见桌案上放着半截碧绿的玉如意,上面隐隐有血渍残留,半截如意表面晦暗,一股沧桑悲凉的气息透出来,令人从心底不自禁的升起一种戚戚然悲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