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刻,棠刖泱不眠。他悄悄起身靠近赵水儿的房门,很轻很慢地推开,缓步缓步地走了进去。
“就为了追到你,本城主隐藏光辉受尽皮肉之苦,现在总算有机会啦!”
一边心里暗念着,棠刖泱突然忍不住,纵身扑去。
“咣!”
不料顿时,一声硬实的踹响传出,随即可知棠刖泱被当成大伞用长腿撑开,又被当成鸡蛋踢了出去,打在门窗上产生剧烈的撞动响。
楼下店小二闻声习惯性地急忙上楼,可楼梯刚爬一半儿他又灰溜溜地溜下去了。
赵水儿半躺着,借助窗外淡白色月光照射,隐约可见其右手两指紧夹住了“卜香叶”
,冲棠刖泱这边微微摆动,一字不。他像是懂了,慌忙蹑手蹑脚地钻出门外。
“不行啊,好歹这儿不是府中。要是为了追她把事情闹大传扬出去可不好看,只能忍忍了。”
棠刖泱有些失意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土,站立起来。
赵水儿的房间在最外边。她离开自己的睡床走到窗口静望着外面的夜空中祥和的“环明灯”
,其正不知疲倦地绕着自己的城,那么情钟,洒下安宁,她不明白门外的勇二能不能也如此了。
“男人都会冲动吗?那只是借口!
我不会轻易答应勇二的,虽然他有心。”
这样告诉自己后,赵水儿很随意地低下头。
“我不灭城,城自灭。
城再灭时,我又生!”
突然,度劫场内镇草石中的草王来回扭动着高抬的紫色草头有声有色地叫喊出。
赵水儿忽地一惊,身子禁不住颤动。因为“草王兵”
的名气要远远盖过东雪寒身,她自然清楚草王的可怕之处。
“逍遥主不必恐慌!自从草王被镇在那里起,几乎每个深夜里它都会重复这样的两句话。最初城民们闻之梦寝难安,但三年过去了,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棠刖泱依然停留在她的房外,安慰着,却对草王不屑一顾了。
次日清晨,等另外两个弟兄醒来后,他们都离开了客栈,停在度劫场中。
这时场内来来往往的人们逐渐增多,一会儿周围便十分热闹起来。
“逍遥主,还记得你我初见的一刻曾约定好,我成为你的土随行,然后你同我入城。而如今咱们都如愿了,便各自分开吧!你去找你的东雪寒身,勇二我去物色我的必提珠。”
棠刖泱冷不丁地喷了这么一串儿话出来。
“你个没心没肺的!”
赵水儿心里痛骂着,狠瞪他一眼,开口说
“滚吧,本主用不着你!”
之后,她脚下迈着坚定的步子朝东雪寒身的府第走去。
“我需要帮手的时候他不会不管的!因为昨晚的事他还没死心呢。”
一边前进着,赵水儿自信地想。
棠刖泱带着另外两人昂挺胸很快奔往珠饰楼。
“东雪寒身到底长什么样子?我得先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