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岫向来老实,从大一到大三,只因为发烧感冒翘过几节军事理论,专业课是战战兢兢一点都不敢懈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要吧,你都在图书馆待到这个点了,现在回去不是也很亏吗?”
沈颖则从大一开始就是翘课大王,只要不点名不影响她绩点,公共课能跑就跑,这会儿被她拉住,只能扬天长叹一口气:“行吧,勉强陪你听两节课。唐峪这傻子说今天要混进来打篮球,到时候跟他一起回去得了。”
“他怎么混进来?”
唐岫问。a大以前是可以在网上预约参观的,会有不少附近的居民和游客来这儿逛逛园子野野餐,但这几年门禁抓严了一些,只有本校学生和毕业校友能进。
“谁知道呢,走吧,我把书带到课上看。”
沈颖则把桌上的练习纸往挎包里一揣,带上她去教室。
……
唐岫有时候觉得自己的意志力确实惊人,居然能在沈颖则身边学得下习。她说到做到,真在课上看了一个半小时的杂书,直到厚厚一本四百多页的《苗疆蛊王》翻完,课还剩最后十分钟,才翻开书看了几眼,拿笔圈了几个她认为是重点的地方,就算把这部分学完了。
下课铃响后,沈颖则出教室给唐峪发了条消息,对面就急吼吼地给她来电话。唐岫跟她不同路,说了句“我先走了”
,下一秒就被她一把拉回来,问:“你哥说晚上吃火锅,他请客,你来不来?”
“他请客?”
唐岫觉得稀奇,自从唐峪创业把自己给创没,就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有时候还想尽办法从她这儿搜刮,买护肤品送的面膜他也要拿两片过去敷敷,便一口答应下来,“去去去!”
a大校区内有好几个篮球场,沈颖则带着唐岫找到唐峪时,场上开着硕大的照明灯,人还不少。那些男生们在九月末晚上八点多的气温里撸着袖子穿着短裤,汗流浃背,背着光的脸漆黑,只有身上的汗被灯映得反光。
沈颖则按照脑门上的反光认出唐峪时,过去猛拍了一下他的背,还“嘿”
了声,趁他回头,顺手把唐峪手上的球捞走,远远投了一个。球在篮筐上转了一圈,圆润地滚了出去,差一点就进了。
唐峪见状,便巴巴地把球捡回来,递到她手上:“怎么回事啊沈姐,太久不打球技术越来越次了啊。”
“少放屁,你跟我一对一来几把。”
沈颖则一抬下巴,脱下挎包丢他手上。
唐峪在她面前就跟贴身男仆似的,殷勤应了声“诶”
,转手把包塞给一旁站着的唐岫,招呼原先跟他一块儿打的3v3的男生:“陪我女朋友切磋一下,差不多到点了,你们可以先撤。”
唐岫转眼成了他俩的行李看管员,撇了撇嘴,受不了这俩人的腻歪劲,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想起给宋修筠发微信:
【我哥说请我们吃火锅,会晚一点回家】
对面一时没回,估计在忙工作。
唐岫在心里叹了口气,抬眼去看那两人是怎么打球的。唐峪估计还自以为厉害,想放水,在沈颖则面前松着手晃荡。沈颖则看他不防守,也不往前了,远远丢了个罚球线外的球,“刷”
一下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