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象,”
沈颖则一口否定,反问,“什么叫看了就知道没有世俗的欲望,他难道出家了,剃了光头?”
“……”
唐岫被她问倒,抿起嘴唇,很难想象宋修筠剃光头的样子,阿弥陀佛。
“而且你现在的态度很奇怪,”
沈颖则盯着她,摸摸下巴,尝试推测,“从你刚刚接电话我就感觉出不对了,你好像在跟他生闷气?生了闷气还想着给人送礼物?”
沈颖则平时就爱一本正经地推理和装神弄鬼,话音顿了顿,石破天惊地开口:“他才比你大七岁,难不成你暗恋他?”
“噗——”
唐岫被呛到,脸上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低头咳个不停。
沈颖则难得捉弄她成功一次,轻一挑眉,语重心长道:“唐岫,我警告你,就算你俩只差七岁,但毕竟是亲戚,还差着辈呢,禁忌之恋可要不得啊。”
作者有话说:
当你本来只想钓只小虾最后却钓了条大鱼——
沈颖则:一语成谶,一语成谶啊!
高山仰止
她这话一出,唐岫睁大眼睛,下意识反驳:“什么禁忌之恋啊,长辈也不一定跟我有血缘关系啊,只是她妈妈跟我姥姥是师姐妹,我们两家关系比较好而已,才要喊他师叔。”
“所以你真暗恋人家?”
沈颖则一语中的。
唐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借着咳嗽盖过那一阵不设防的慌乱,平复下来后只顾低头喝水,用一大筷子饼丝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拒绝跟她交流。
她这反映太异常,沈颖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你来真的?”
唐岫好不容易才咽下噎人的这一口,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回答:“没有,怎么可能。”
“真没有?”
沈颖则和她拉开距离,又上下打量了一眼,严肃警告,“你据实交代!”
“我……”
唐岫的气势顿时弱了半截,捏着筷子想了老半天,才不情愿地承认:“好吧……可是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很久以前了。他那个时候才十八九岁吧,长得确实挺好看的……但我那个时候不是还小么,不懂事……再说中间都好几年没见了,现在当然不喜欢了。”
唐岫的言辞措置得十分谨慎,把自己撇得清清白白。
“也是,”
沈颖则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这番话,“毕竟十八九岁跟二十七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男人这玩意儿花期短,过了二十就不行了。”
“嗯嗯……”
唐岫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十分狗腿。
她们这顿饭没有吃太久,东北菜的量太大,打包完又是沉甸甸四大盒,拎得沈颖则手痛。两人在店门口分开,各自回家。
知春花苑距离a大不远,唐岫平时坐公交车上下学只要四站,但前后还有一段需要步行的距离,加上等车的时间,怎么也得半个小时。
到家时已经过了七点,唐岫打开门,探头看了眼,客厅的灯亮着,但没有宋修筠的影子。
轻手轻脚地换好鞋子后,莫奈从走廊那头“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