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宝从记事起最喜欢的玩具便是骆远送的小木剑,比爹爹送他的小狼毫笔还喜欢。他常常叫骆远小木剑叔叔。
愈宝睡不着的时候常听阿娘给他讲小木剑叔叔从贼变成将军的故事,虽然愈宝听不太懂,但在愈宝心中,小木剑叔叔可能是跟爹爹一样厉害的人物。
他看见骆远,一点也不认生,大眼睛亮晶晶的,拿着小糕点给骆远,仰着头奶声奶气道“小木剑叔叔吃糕糕。”
愈宝喜欢把好东西跟喜欢的人分享,骆远是他喜欢的人,所以他要把甜甜的糕点给骆远。
骆远看着甜笑的愈宝,心里滋一下有暖流划过。抱起小愈宝在半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圈。
心中感叹为什么沈大脸这么讨厌,他儿子却这么好这么惹人怜爱,一定是沾了小禾苗的光。
晌午几人聚在一起为嘉禾洗尘,永宁侯准备了一桌子酒菜,正准备开宴,门房急急进来通报。
“嘉诚郡主在外求见,说是来找骆将军。”
一听见嘉诚郡主四个字,骆远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放下筷子挠挠头“你们吃,我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灰溜溜地朝永宁侯府后院溜走了。
嘉禾好奇地望了眼骆远。程景玄补了一句“这两个冤家,你追我赶的不知何时才休。”
原来嘉诚郡主便是骆远的那位小冤家。
洗尘宴结束,嘉禾牵着愈宝的小手和爹爹阿兄玉筝道了别,回了隔壁丞相府。
夜里沈云亭忙完一切从宫里回府。嘉禾同半芹以及府里几个婆子已将行李收拾妥当。
沈云亭回了主屋,只见嘉禾一人靠在榻上翻着账本,往日住在察哈国的小破木屋里,一直都是一家三口挤在一间房里,今日回屋沈云亭没见到愈宝,不由问了句“愈宝呢”
嘉禾放下账本,缓步走到沈云亭跟前,替他卸下沉重冠冕,回道“他呀。今日我带他回了永宁侯府。玉筝带着映映和照照来替我洗尘,愈宝和映映照照兄妹俩玩得很好,听照照说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一个人睡才了不起,今日回了府就闹着要自己一个人努力睡觉觉。”
“他年纪虽小,却很固执,像极了你我。哄不成我便由着他,让半芹收拾了间小房间出来给他。”
愈宝不过三岁,话都讲不利索,到底还小,又从未离开过爹娘身旁,沈云亭不免有些担忧“放他一个人没问题吗”
嘉禾笑了笑,扯着沈云亭的手,去了愈宝的小房间。
半芹守在小房间门外,见两人过来,正想开口说话,嘉禾做了个“嘘”
的手势,让半芹别出声。
嘉禾轻轻推开小房间的窗户,牵着沈云亭朝里望去。
愈宝正躲在小锦被里打着小呼噜睡得正熟。他翻了个身,砸吧着小嘴,说着梦话“嘿嘿嘿,愈宝吃不下了。”
沈云亭望着傻儿子轻笑了声。
愈宝总要慢慢长大。
沈云亭眸一敛,心想愈宝睡在别处也是好的。
两人看完儿子,回了主屋。
夜色深沉,主屋的门“嘎吱”
一声在嘉禾身后关上。
嘉禾正要拿起账本继续翻阅,沈云亭忽从身后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嘉禾惊呼了一声,回头看向沈云亭“做什么”
沈云亭将她整个人放在榻上,笑道“你说呢”
“愈宝不在,夫人尽可放开嗓,想怎样就怎样,不必再忍。”
“为夫甚是思念夫人的嗓音。”
嘉禾脸色被他的话激得绯红,轻哼了声“你又欺负我。”
沈云亭眼一沉,抬手一用力,同身之下的嘉禾换了个方位,低声道“我不欺负你。”
“换你欺负我。”
沈云亭问,“怎样”
“你许久未欺负为夫了。”
嘉禾自上而下望着眼前不要一丝一毫脸面的丈夫,眼睛望向他松开的腰带,轻笑了声“这可是你说的。”
沈云亭“嗯。”
话音刚落,嘉禾似疾风骤雨一般袭了过去。她心想总算有机会将上回被欺负的那一份要回来了。
想是这么想的,做也是这么做的
但次日清晨,她才觉累的还是她自己,她那个不要脸的丈夫,一脸满足得意。
临出门前狠狠亲了她一口,赞扬道“夫人甚好,今晚继续。”
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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