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平王收下了薛锦辰进献上来的汝窑玉瓶,临走时还特意带着这对玉瓶与薛锦楼说笑了一番,显摆之意不言而喻。
昔日薛锦楼不顾情面地拒绝他的要求,可薛锦楼的这位庶兄却是个识大体的人,这汝窑玉瓶最后还是到了他的手里。
小康平王兴高采烈的回府,请了幕僚来书房观赏这汝窑玉瓶,他虽不懂汝窑瓷器,却也知晓这一对玉瓶价值名贵。
“薛锦楼啊薛锦楼,你再出类拔萃、孤高自傲又如何?你们薛国公府早已是强弩之末,只有捧着我们王府的份儿。”
不一时,幕僚们闻讯赶来,纷纷对着这一套汝窑瓷瓶赞不绝口,其中一个性子最为耿直的幕僚对汝窑瓷器造诣颇深,经过小康平王的肯之后,便拿过玉瓶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那幕僚起先面色舒朗无比,可觑见了玉瓶吻口出细不可闻的条纹之后,脸色倏地一白,只道:“小王爷,这……这玉瓶……”
小康平王先前还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听得幕僚此话后,便倏地收起了笑意,只问:“怎么了?”
幕僚的额角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盯着几道锋芒毕露的目光,颤抖着语调说道:“这汝窑玉瓶……是赝品。”
话音甫落,书房内霎时鸦雀无声,旁的幕僚吓的大气也不敢喘,小康平王更是暴怒而起,指着那幕僚骂道:“怎么可能?这可是薛家大爷亲自赠予本王的玉瓶,怎么可能是赝品?”
那幕僚起先心中还盈存着几分惧意,可如今被小康平指着鼻子骂了几句之后,反倒激出了几分反骨之气来,便听他不卑不亢地说:“小王爷若不信,我即刻便把屋舍里摆着的汝窑玉瓶拿过来给您瞧,保管和这一套生的一模一样。”
顷刻间,小康平王果真派小厮去取了幕僚私藏的玉瓶来,拿来一瞧,果真与书房里的这一对一模一样。
恼怒不已的小康平王立刻抬脚踢了翘头案一记,那赝品玉瓶晃晃荡荡地往下倒去,转眼间便碎的四分五裂。
幕僚们纷纷劝哄着让小康平王息怒,可小康平王实在怒意难消,便嫉恨上了薛锦辰,直言要让这个卑贱的庶子付出代价来。
*
与此同时的显国公府内。
大婚之夜,钟荟与薛如烟喝了交杯酒之后,夫妻两人便相携着坐在喜榻一头,细声细语地说起了体己话。
薛如烟虽是庶女出身,可因段氏膝下生养了两个嫡子,便不曾苛待磋磨她这个庶女,还在成婚前教她笼络男人和管家理事。
钟荟也是庶长子,可因显国公家子嗣凋零,他这个庶长子便饱受宠爱,这便养成了他颇为纵情恣意的性子。
薛如烟忖度着自己容色平平,生怕嫁到显国公府后笼络不住夫婿的心,便从陪嫁丫鬟里挑了几个容貌好、身段佳的丫鬟做媵妾。
好在今夜是洞房花烛夜,钟荟即便再不喜薛如烟的脸蛋,也不在这一夜里拂了她的面子。
翻云覆雨过后,薛如烟倚靠在钟荟的肩头,轻声细语地问起显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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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衔月的家事,钟荟正是不耐的时候,便夺过了她的话头,问起薛锦楼。
“你和你的这位三弟关系如何?”
薛如烟一愣,却还是恭声答道:“三弟平日里对妾身多为照拂。”
影影绰绰的烛火下,钟荟的脸色总算是回暖了几分,他清明的眸子里没有半分被欲念主宰的迷离,只有些惘然的向往。
他问:“那娘子可知晓薛锦楼房里的丫鬟?”
薛如烟一听这话便觉得心口有些不适,她的夫君为何要问起三弟房中的丫鬟?如此私密的体己事,连她知晓的也不多。
她并非是个妒妇,且生性聪慧无比,一听这话便体悟到了钟荟话里的言外之意,只听她道:“三弟的院里口风极严,平日里并无多少消息传出来,且自古以来也没有长姐去探听弟弟房中之事的道理。”
钟荟哑口无言,忆起那一日在云霄院书房内的惊鸿一瞥,一颗心又不免热切了起来。
如此美貌灵秀的丫鬟,堪比九天宫阙上的神妃仙子,怎么就偏偏成了薛锦楼的房里人?
“睡下吧,明日还要向父亲母亲请安。”
钟荟说完这话,便背过身朝另一侧睡去。
暖意骤然失去了大半,薛如烟怔愣着盯了一会儿钟荟的背影,而后只能敛下眉眼里的落寞,朝里侧睡去。……
暖意骤然失去了大半,薛如烟怔愣着盯了一会儿钟荟的背影,而后只能敛下眉眼里的落寞,朝里侧睡去。
翌日一早。
薛如烟拜见公爹和婆母时,献上了亲自缝制的两双锦鞋,又因姿态娴雅大方,不见半分庶女的怯弱之态,倒是搏得了显国公府长辈的欢心。
一日忙碌过后,钟荟口称要去外书房读书习字,薛如烟这个正妻也不可能出言阻拦夫君上进,她便立在廊角凝望着钟荟的背影渐行渐远。
纵然她面色无波,回正屋后还能与丫鬟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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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