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刘誓还没从第一次与阮软近距离接触的惊喜中转变过来,就听到她附在自己耳边凉飕飕的话语。
“刘誓,如果骗我你会不得好死哦。”
刘誓心里咯噔一惊,慌忙摆手,“软软我没有骗你,我不敢更不会。。。。。。”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他的胳膊就被阮软挽住,刘誓整个人都傻了!
他苦追阮软两年,连半米之内的距离都没突破过,没想到如今的阮软会主动挽着他还会主动嫁给他。
一瞬间刘誓只觉得自己彷如在做梦,阮软的表现已经充分证实她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不然还怎么可能主动与他亲近?
这短短几十秒钟刘誓的心就跟坐火箭似的,人在天上飞,魂在地上追,他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住颤抖的声线。
“软软,我誓一定对你一心一意,我绝不会骗你的。”
他拍完胸脯,还想去握阮软的手来个深情告白,被阮软抬起胳膊挡了回去。
“阮软,你一定要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我欺骗谁都不会欺骗你。”
阮软皮笑肉不笑,信他个鬼,真当她是智障少女,让人耍着玩呢?
她挽着刘誓往回走,抬眸时视线与二楼的江屿川撞个正着。
他眸底晦暗不明,可指间被拧断的烟蒂出卖了他心里微妙的情绪。
小计谋得逞,阮软眉眼弯弯地冲江屿川笑了一下。
那笑,烂漫,天真,蔑视又张狂。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江屿川眼底,她越是张狂就越显刻意,江屿川就越不会在意。
她挽着刘誓穿到江屿川楼下的长廊,刘誓还没来得及从惊喜中适应过来,阮软突然一把推开他,捂着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跑。
刘誓一脸懵逼,愣了好一会才追上去。
可他越追,阮软跑得越快。
阮软冲进洗手间,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恶心,她俯在洗手池边呕吐不止,吐得双目猩红,肠子都要打结了还是觉得恶心。
门外的刘誓焦急地拍门,“软软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你闭嘴!”
门外没了动静,阮软趴在洗漱台边,胃里一阵阵恶心,她反复漱口,仿佛搓洗刚刚挽着刘誓的左胳膊,直到满脸水渍才觉得气稍顺了。m
她扶着台沿缓缓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青白的脸色,瞳孔里有断断续续的血丝,殷红的唇妆已经晕到了下颚线。
凄惨中又透露着一丝诡异。
可谓狼狈至极。
阮软大口喘着气,在惶恐与恼怒的边缘来回徘徊。
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不行,她明明已经停了一年的药,不需要再用药物去控制身体的异样,可她还是无法与异性有正常的肢体接触,哪怕只是靠近一点点她都会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
最严重的一次她吐到胃出血,在医院挂了一周的营养液吊命。
回想到这,阮软不禁失声笑出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点迸出狠戾,“我偏不信这辈子除了江屿川,我就不能有第二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