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那会儿的栗清圆,一到星期五总会废寝忘食地赶作业。
赶在这天结束前,把周末的回作做完。星期六起,她就可以痛痛快快玩两天了。
那会儿,与孔颖多数矛盾就集中在这上头。小颖写不完,周六周日要在家写作业,那么栗清圆就等于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她偶尔在孔家等好友写作业就会泄露抱怨,你为什么写作业的效率这么低呀,你为什么写一会儿就要上厕所吃东西啊。
孔妈听到别人家孩子这么自觉,更是着急,拿清圆树榜样,对啊,你看看人家圆圆怎么就能星期五就全部做完呢。
孔颖一生气,就冲妈妈嚷嚷,她这么好你把她弄回来养呗。
栗清圆有时候很傻的,一直等到小颖写完了,两个人都出来玩了,她还没意识到小颖生气了。还问她怎么了?
孔颖冲她吼了好多。栗清圆听完,冷静地问小颖,你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吗?
孔颖嘴硬,对啊!
栗清圆便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她就预备回家去了,头也不回地走。
孔颖生气,怪栗清圆,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压根没有把我当真正的朋友。
其实,栗清圆回去后,不但在父母那里哭了一波,还跑去小舅那里再哭了一波。她最好的朋友不和她做朋友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舅便给她们拿和。亲自给孔颖打电话,告诉对方,圆圆眼睛都哭肿了。她写作业就是想周末和你一起玩,她催你快一点,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她没有替你着想,我已经批评过她了。
当天,向宗开着车,连夜也要带着圆圆与好友和好。
冯镜衡的年少与她恰恰相反,永远死线是第一生产力。不把这两天的时光玩到黑,他是想不起来赶作业的。
当然,大多数是周一早上去借别人的。
栗清圆听后笑了笑,他还在,于是一动牵连着两个人,“什么借,明明就是抄。”
冯镜衡起身来,说实在的,弄得一团狼藉。
沙发上,他衫裤上,还有她身上。他不忍朝她那里细看,就是单纯地忍不了。
回过神来的栗清圆,第一时间就是要找她蔽体的文明皮。尽管这里荒得像个孤岛,她还是担心会不会之前被看到。
冯镜衡将手里的东西团成一个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再来抱她进里,期间,栗清圆根本没来得及把睡衣套上。
衣服是粉色细格纹的。轻飘飘的一只袖子在走路的风里飘着。冯镜衡干脆扯掉了,栗清圆见状,羞赧得不行。她隐蔽的本能,却又是无间地贴近他身躯,来掩埋春光。
冯镜衡一面走,一面笑着掂了掂她,“说想的时候没见你害臊呢。”
栗清圆更是语出惊人,“嗯,人本来就是高级穿衣的禽兽。”
“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啊?”
“众生平等。”
“我喜欢。”
“……”
某人再补一句,“我是说你想的时候……”
洗澡的时候,栗清圆惦记着猫,也怪冯镜衡不同她商量,贸然把猫又带到了陌生的环境。
她再问他,那你带猫粮和其他补给了吗?
冯镜衡在她身后可有可无地嗯了声。
栗清圆回头的时候,整个人只剩个脑袋在浴缸水面上,她转身的动静,涉起一阵水波涟漪。
展臂靠在浴缸一沿闭目养神状的他,由头顶上一束光追着,实在话,这样顶着光,曝出的容颜是最容易露出短板的。
然而,短发随意朝后捋的人,有着很能打的一双眉眼。比黄金的比例再多天赋的是他眼里的东西,或思量或狡诈。
狡诈的人涉水来,承认道:“我光想着我们两天不回去,没想到它会不会适应。”
“不会有事的。”
他作宽慰。
水里迈的两步,翻涌出连绵的浪。
栗清圆谨慎且严苛,她命令他快点洗,给她去拿衣服还有身体乳。
她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发梢还是沾到水了,一缕贴在肩颈上。冯镜衡替她拈起,细致地捋掉上面的水,再给她别进发圈里去。
她推了推,殷勤的人强调,“别动。”
他盯了她很久,却不说话。
栗清圆稍微洋相,身体往水里再沉了沉,水位快到她嘴边。
有人在水下抄起她,借着浮力,把她架空着。
栗清圆问他在干嘛?
冯镜衡顽劣道:“在猜你在想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