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热脸贴了冷屁股,挨了苏池一巴掌也不生气,恬着脸和苏池亲热,苏池不堪其扰又抗拒不了,被他压着又亲又摸。
见苏池病好些了还有力气挣扎,苏瑜又硬起来了,就扒苏池的裤子,无助的苏池怕得直哭,眼泪流个不停。
这就让苏瑜没滋味了,他想和苏池好,又不想看苏池哭,总觉得苏池的眼神水润润的,泡得他的心都软绵绵的。
苏瑜嘟囔:“真娇气,又没真进去……”
他丝毫没想起来自己情动时抱着苏池雪白的大腿又咬又舔的下流行为。
苏池的腿上都被他留下不少玫红的吻痕和紫青的咬痕。
连白白嫩嫩的脚趾都让苏瑜含着舔了,真跟狗一样。
苏池咬着唇,不敢言而敢怒,用眼神瞪着苏瑜。
苏瑜少爷脾气上来了,他呦呵一声“:你还敢瞪我?!”
说完他掐着苏池下巴又跟狗似的咬苏池嘴巴。
亲热完苏瑜高高兴兴心满意足的走了,留着苏池满腹委屈地漱口。
真埋汰,舔完脚又亲嘴。
苏瑜走完没多久,苏瑾又来了,他摇醒闭眼装睡的苏池,喂他喝药。
他带来了热药,来驱苏池身体里的寒。
“肺为娇脏,外合皮毛,开窍于鼻,与天气直接相通,故外邪入侵,无论自口鼻而入,或从皮毛而入,均易犯肺而致病……”
苏瑾念叨着,有些怜惜道:“这咳嗽总也不好,人都没精神,那大夫真是个庸医,这点小病都治不好。”
这是苏瑾不懂,病的善后慢是正常的,琉璃请来的大夫是京城名医,把苏池的小命都拉回来了,还遭苏瑾指摘。
苏池小声替大夫辩解:“我本来就有些虚证,是要慢些调养的。”
他出事后不大与人交流,也不怎么理苏瑾。
苏瑾自言自语没想着苏池应话,有些惊喜忙道:“你说的是,是我关心则乱了。”
苏池:“…………”
这话真把苏池恶心够呛,心里想着自己这个模样不就是这对兄弟害的吗?怎么做了坏人又来当好人?
他是个心思轻的,脸上藏不住事。
苏瑾刚开心一点,又让苏池的表情弄得不痛快。
心里想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关心过人,素日里的宽厚待人也是习惯使然,真没惦记过什么人,结果苏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弄得人心里不舒服。
他又比苏瑜端庄,不可能见苏池表情不好说话不对就咬人嘴巴,心里有火之下,将喝完的药碗重重磕在床头柜上,阴着脸:“你也在这里养了快一个月了,花费了许多银子,需得再签五十两的文契。”
他说完真就逼苏池写了文契,然后拂袖离去,留下气得直哭的苏池。
本来接下来两年的日子不好过,苏瑾随口一句,又加了两年,苏池肺寒还没好,又开始肝郁。
有了苏瑜苏瑾两兄弟的折磨,苏池的病好得愈发慢了,过了一个最不开心的年。
直到开春,万物复苏,苏池才想开些,又因天气渐暖,身体舒服了,有了力气披着厚斗篷出门走走,看刚开的桃花。
苏府宅院很大,又是公卿之家,极尽富贵繁丽,处处都是雕梁画栋,三步一景。
苏池顺着院落与院落之间的小路走,看了一路的风景,心情大好,又听见不远处有隐隐约约的唱戏声,他被这悠扬婉转的歌声吸引过去。
瞧见一树粉红桃花下,一个素颜俏丽的年轻女孩拈着细长的手指柔柔唱着戏。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苏池不怎么听戏,却最爱《牡丹亭·游园》这一折。而这一折里又最爱这句话,这女旦戏腔极为惊艳,堪称直入人心。
苏池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几步,碰动身边的枝丫,也惊动了唱戏的女子。
女子回眸,看见来的是个年轻好看的公子,也看呆了几秒,然后蹭地红了脸,羞得转身提着裙子跑了。
苏池捡起女子落荒而逃时落下的手帕,唤了几声也没唤住女子,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了一会儿,收好手帕慢慢往回走,到了屋里又魂不守舍,想着刚才的《牡丹亭·游园》。
过了两天,苏池敲开荣国府养了一班戏子的梨园院,见一个好看又俊俏的年轻公子来还手帕,开门的几个年轻女孩互相推搡着,笑嘻嘻地回屋子里把苏池那天见到的女孩拉了出来。
“怪道青莲那天回来魂不守舍,原是落了手帕,又落了芳心……”
她们说说笑笑,又手牵手溜了。
莫说手帕的主人羞得脸颊绯红,连苏池的脸都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眼神轻轻落在青莲娇俏的桃花面上,又轻轻回避。
青莲美眸眨了眨,大着胆子道:“还不知道公子姓名,青莲来日登门道谢……”
苏池刚想说话,嗓子里又发痒了,止不住地咳嗽,直咳得撕心裂肺,脸颊潮红。
青莲心里一紧,忍不住将手帕又递给苏池,苏池强忍住摆了摆手没接过,他红了眼眶和鼻尖,眼神愈发湿润哑着声音:“我没事,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