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和导师说话的!你的教养呢!”
“是,你是我导师。”
林听筠接受他的这个身份,但不代表她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所以我理应该拿我耗费心血研究出来的成果,主动双手奉给你是吗?”
“就应该当你坐下见不得名的研究机器?供你索取价值?”
老师的威严被对方一再挑战,旬胡朗怒目看去:
“林听筠,你给我滚!”
再次不欢而散。
林听筠知道,彻底得罪导师后,自己这次应该是很难毕业了。
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人脉,没有什么背景,没有有钱或权的父母替她摆平这些糟心事。
她只是有一个脑子比平常人好用些而已。
遇到这样的导师,她没处去说理,只能说遇人不淑,闷声往里咽。
回到了曲一堇瑟,林听筠洗了个澡,就把自己甩在床上,把这段时间缺的觉通通补回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姐姐,我进来了。”
蒙着脸的被子被掀开,一阵清爽的柑橘香扑了过来,林听筠在黑暗中睁眼,凭着感觉摸上他的脸。
“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星期他不是应该都待在那边录制吗?
少年没说原因,脑袋蹭了蹭她的脸,满是眷念:
“想你。”
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充盈着林听筠,她笑了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压,鼻尖轻蹭着他。
“你好粘人。”
少年没反驳,他确实很黏她。
“只对你。”
唇瓣贴了上去,不知是谁先乱了心跳,指尖触及的温度滚烫。
黑暗中,林听筠抚摸着少年手腕上的那颗红痣,嗓音微低:
“裴祁,做吗。”
话像是疑问,可语气却是命令。
回答林听筠的是一个吻。
和少年做的时候,对方的前戏总是很漫长,但林听筠不可否认,和做起来比,不相上下。
软滑舌尖碰上玫瑰花蕊,屋内的灯光只来自床头上方的挂壁灯,少年低垂着眸子看她,只觉得屋外桌上的那捧玫瑰花很是逊色。
颜色不够艳,连……也不多。
如果林听筠知道少年心里在想什么,大概会一脚把他踹下床,哪怕是被他伺候得舒服的上头。
少年灼热的手心贴上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眉间,低喃道:
“姐姐,你不开心。”
林听筠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肩膀,竭力抑制着口中的腻的声音:
“做你的,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