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就算你不要我了,你的孩子也得带上吧?”
女子恨意满满地盯着县令,颤抖着指着身后三四个未及笄的女孩。
县令眼都不抬:“儿子我都带上了,还想让我带女儿?你们生的那些赔钱货,哪来的滚哪儿去!”
说完,他甩着袖子嚷道:“动作都给我快点,是不是没吃饭?”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有衙役朝后院狂奔而来。
“放肆!”
县令本就很郁闷,听到有人说他不好,他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说谁不好了?再说一句信不信腿给你打折!”
衙役头皮一麻,一骨碌跪地上:“老爷,我错了可是真的出大事了!城门口被流民堵住了,他们吵着闹着要冲进来”
县令无所谓地摆手:“咱都要走了,他们爱咋地就咋地!”
衙役抖得更厉害了:“他,他们说,就算是死也要拉上您垫背”
似乎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县令暴怒,他牙一咬直接一口气说完:“现在他们已经往这里赶了,马上就要堵上门了!”
临安县县令脑子‘轰’地一下,喃喃道:“什,什么?”
不过毕竟是当县令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即吼道:“快,快!别装了,赶紧走!”
只是他走的再快,也不如四面八方闻讯而来的流民速度快。
谁让他还声势浩大地带着车队,又大摇大摆从县衙后院出来。
刚出衙门没几步,便听外面有流民指着他们大喊:“快看!是那狗官!大家快来啊!别让狗官跑了!”
边说边朝县令这边冲过来。
“赶紧拦住他们!”
县令慌得一批。
衙役见不过是一个流民,当即给了对方一刀。可就是这一刀,竟惹恼了四处的流民。
若是往常,杀鸡儆猴这招一使一个准儿。可如今流民已经快被逼得喘不过气了,得了疫病,没人给他们治,人人惧怕他们,又驱赶他们。
他们只能怀着愤怒破门而入,去报复,去发泄。
这一条人命的后果是惹怒了所有人,那被大刀捅出的血,像是溅到他们心里,蒙蔽他们双眼。
“杀了这狗官!”
“杀杀杀!”
“别想跑!我们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杀了狗官,他的钱他的媳妇都是咱的了!”
围在县令旁的衙役只有二十来个,尽管不少,可比起乌泱泱的流民,他们还是太弱小了。衙役比不上武林高手,他们的优势不过是个个配了刀,又年轻体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