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看起来还挺喜欢的,可能她的想象力足够让她支撑自己的预言吧。”
维戈耸耸肩。
不过等晚上阿比盖尔回到宿舍时,现似乎整个宿舍的女生都围着一盏茶杯观察着,时不时讨论着几句。阿比盖尔猜她们可能是在复习占卜课的内容,索性不去打扰她们坐在床边看书。
但是克拉拉不这么想:“艾比,你要不要来一起试试?占卜还是很有趣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动着手边的占卜书,“唔,第六页和第八页,找到了,太阳,这说明我这几天最起码过的很快乐。”
爱丽丝也看了过来:“你完全可以试试!”
她微笑着说道,“今天课上诺克斯还占卜说我以后会去魔法部工作呢,当然我觉得更像是我以后会得意外之财。”
阿比盖尔不得不走过去,诺克斯在旁边指导着:“用左手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将茶杯翻转,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后一点茶水流光,然后把就可以解读你自己的茶杯了。对了,这个是我们上课用的书,对你应该有些帮助。”
好吧,阿比盖尔转动着茶杯,努力分辨着这些黑糊糊的东西像什么,最终她放弃了:“呃,我想我可能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占卜上该叫那个是什么?”
“天目。”
克拉拉说道。
“对,天目,我想我对未来事物的共鸣性应该很差。”
阿比盖尔微笑着说道,然后把茶杯还给诺克斯。
“别这样,说不定你只是找不到方式。”
诺克斯说,“要不要让我试试看?卡里洛克教授要我们开拓世俗,嗯,这才能越过世俗的东西。”
爱丽丝和克拉拉聚过去,仔细地看着诺克斯手里的茶杯:“……呃,高脚帽,不,不对,感觉更像是主席台,嘿,艾比你说不定能成为女学生会主席呢!嗯,还有十字架,这意味着你就要遇到考验和苦难……呃,对此我感到遗憾。”
在第三个和第四个图形时,爱丽丝和诺克斯产生了争辩——诺克斯觉得可能意味着阿比盖尔会遭受一次袭击,而爱丽丝认为这应该是一笔横财。
好吧,阿比盖尔悠闲地把自己扔进床铺里,淡定地翻开一本书:“我觉得或许等你们再熟练能更好的分辨它们?现在,你们是不是忘记自己的魔法史论文了?”
爱丽丝出一声哀嚎:“我还一个字没写!天哪!”
她风风火火地抓起自己的课本和笔,坐到书桌边开始学习。
诺克斯则是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最终还是把杯子放回了原处,当然,里面的茶叶自然没倒:“说不定等我学期末就能看懂了。”
她嘟囔着说道。
晚上睡觉前,阿比盖尔无意中扫了一眼那个茶杯,加上之前她打水洗漱的那两次,现在已经是四次了。开拓思路,越过世俗的东西,阿比盖尔在入睡前想到诺克斯告诉她的话,那茶杯里一堆黑糊糊湿漉漉的东西在她的脑海中开始逐渐的重组、变形。
寒冷如刀的狂风卷着漫天雪花,在群山中呼啸。一座高塔,仿佛是传说中那些岩石城堡般,孤零零地坐落在这连绵百里荒无人烟的血脉深山中。城堡中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厮杀,最后以一方被另一方击败而告终。
她努力地在梦境中试图睁开双眼,却被寒风和冰雪迷住了眼睛——等等,那真的只是寒风吗?她试着向前迈开步伐,却感受到脚下的土地分崩离析,她坠落进一片黑暗中。在深渊中她看到了一轮明亮的,只属于春天的太阳,那般明亮但又如此的冰冷。
阿比盖尔醒来,感到自己鼻子下面一阵湿润,她用手一摸。由于是九月,宿舍里的窗帘没有拉开,那轮银色月亮挂在天空。借着透过窗户的银色月光,她看清了手上的鲜血。
*
“我不饿。”
早晨的礼堂,阿比盖尔有气无力地拒绝了舍友们递来的食物,昨夜的失血让她到现在脑袋还有些不清醒。阿比盖尔在自己的面包上涂上一层又一层花生酱,半夜流鼻血太多,以至于自己的整个枕头都弄脏了的结果就是,她昨晚不得不起床用凉毛巾敷盖自己的额头。然后被半夜起床上厕所的诺克斯看到,对方在看到自己白色睡衣领口处的血迹时差点当场尖叫出来。
没办法,一头披散着黑色长,白色睡裙,加上被染红的睡衣领口,自然能让痴迷于恐怖故事的诺克斯联想到一些不是非常美好的事物。
不过等阿比盖尔向诺克斯解释完,对方一不小心又看到自己被染红的枕头后,诺克斯说什么都要拉着阿比盖尔跑去医护室。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一大早,阿比盖尔被诺克斯和克拉拉架着去了庞弗雷夫人那开了几瓶补血药剂。
“真没想到你居然现在才过来!”
庞弗雷夫人有些生气地说,“流这么多鼻血,我上次还是看到几个高年级男生斗殴才这样,我甚至不得不帮其中一个接回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