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路灯下面转过头,是阿不思!对方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眼睛正微笑地看着她。
阿比盖尔兴奋地跑了过去,阿不思一把抱住了飞奔过来的女儿:“晚上好,艾比。听阿不福思说你今天会晚点回来,正好我今天有事要办,回家也有些晚。”
“不,您来接我我就很开心了!”
阿比盖尔高兴地说,牵住阿不思的手走在七月的晚风中。
餐桌上阿不福思告诉他们,贾斯汀家的小儿子在半小时前带着一堆书拜访:“他说保罗的日记里谈到过,要是自己死了就把这些书送给你。”
阿比盖尔放下手里的勺子:“那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哦,那小子说小时候那件事不是故意的,还说自己妈妈清醒过来后想起来下午的事情很难过,和你道歉。”
阿不福思嚼着嘴里的饭菜说道。
阿比盖尔想起神志不清的贾斯汀夫人,用勺子在汤里画着圈:“也不是贾斯汀夫人的错,如果是我,我根本做不到她的一半坚强。”
阿不思说:“在遇到痛苦时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艾比,这取决于你对生活的态度。”
阿比盖尔期待地说:“那贾斯汀夫人会走出阴影吗?”
“恐怕不能。”
阿不思遗憾地摇摇头,“我想她可能会为了继续活下去逐渐康复,毕竟她还有一个儿子,但是艾比——逝者留下的伤口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那我真希望有人别一辈子愧疚下去。”
阿不福思毫不客气地说,“艾比,听着,迟早有一天我和你父亲都会老、会死,但是你……”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在思考一个恰当的词语。
“你会活下去,艾比,你要不留遗憾,也不要抱着对逝者的遗憾活下去。”
阿不思温和地说。
阿比盖尔说:“我尽量。”
晚餐的时候阿不思又问阿比盖尔三年级想选修什么课程:“尽量不要选择太多的课程,当然追求知识的过程是让人兴奋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追寻知识的途中忘记注意自己的身体。”
阿不福思说:“不要选算数占卜课,那玩意太难了;还有麻瓜研究,我敢说霍格沃兹的教授还没有你那个保罗老师教你的多。”
阿比盖尔冷静地说:“呃,实际上,我觉得保罗教了我不少麻瓜世界的知识(“所以我说你根本不需要霍格沃兹的教授”
),不过我想,我可以去看看别的巫师是怎么看待麻瓜的。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霍格沃兹是怎么教导学生融入麻瓜社会、看待麻瓜的。”
“那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观察他人,了解他人行为逻辑的方式。”
阿不思温和地说,“你是觉得那样能帮助你更好的了解巫师看待麻瓜的角度,是吗?”
阿比盖尔点了点头,她有些犹豫,但随后说道:“实际上,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要不要选择占卜课,罗莎琳和我说这门课程需要天分。”
阿不思低下头思考了会,手指交叉着放在餐桌上:“一些巫师具有与生俱来的预言能力,可以通过自己的天目预知未来——
他们被称作先知。”
最后一句,阿比盖尔注意到阿不福思明显情绪有些不对头,类似于“妈的我想起一些晦气东西”
。但是阿不思神态自若地继续说了下去:“当然了,学校禁林里的马人就很擅长占卜,他们和人类的占卜方式完全不同。”
阿比盖尔问:“我听纽特学长说马人和黑湖里的人鱼一样,都主动要求继续作为‘兽’生活,因为他们不希望与吸血鬼、母夜叉的生物共享‘人’的身份。”
“是的,马人是一种一种非常聪明的生物,他们和部分人类一样,对于自己所在的宗族非常自豪。”
阿不思湛蓝色的眼睛里出愉快的光,“我很高兴你和斯卡曼达还保持着联系。”